138、魯莽可愛[第2頁/共3頁]
胡玉聽他答非所問,心感好笑,便又問了一遍。皮不愚道:“我見到那少女的時候,你已回家四五天了,那少年生得實在漂亮,奇骨不凡,身著亦極華貴,還騎匹高頭大馬。”
皮不愚道:“當然,當然要考。”
虞允文和韓元吉甚喜皮不愚和胡玉兩人。副考官把八人的試卷放在他倆之間的幾上。虞允文道:“皮不愚的試卷我最後看,或許是張空卷。”
胡玉大喜,道:“也好。”
皮不愚笑道:“你真好。此後我和胡兄弟就在你的帳下聽令,明日就去出兵伐金,把金國的天子擒來,留與你作馬伕使喚。”
皮不愚又搶言說道:“你說錯了。據我所知,有兩人比我武功高,一個是我娘,彆的一小我,我不知他的名字,但見過他的武功,春秋比我還小七八歲,我打不過他。”
世人聞言吃驚,心想另有一個更加年青的少年武功比他還高,隻怕此人是亂侃的。
午餐過後,八人遂又進入比文的考場。這考場設在侍衛營裡,共八間屋,每人一間,共出十道題目,時候限定為兩個時候。副考官又增至四人,主考官依是虞允文和韓元吉。
韓元吉笑問:“汝貴庚多少?常工何書具?”
蔣無奇恭謹答道:“晚生虛齡四十五了,人都說是屬驢的,晚生實在是屬馬的。晚生每日練武之餘,便常讀些少林拳譜和‘大摔碑手’孤本,偶然也看些《山海經》及《文心雕龍》,另有《論語》、《中庸》,幼時還曾念過三字經和唐詩。”
考場規定,考生不成在試間入廁,如有試間入廁者,不允再入考場答卷。
皮不愚聞後,大為氣憤,罵道:“這臭賊可愛之至,此後當要尋他報仇,你且放心。”
蔣無奇神采慘白,訥然道:“晚生……晚生浸淫武學多年,這……這幼時所讀的書倒未曾記得了。此後,此後晚生再……再常複習。”
皮不愚道:“妙哉。倘若要問及,我就說是你讓我交的白卷。”
虞允文等人聽了哈哈笑道:“了不起,公然短長。”
虞允文心道:“這小子好大的口氣,這考韜略卻不是考武功。”便道:“這可不準,並不是想去哪個虎帳就去哪個虎帳的。”
皮不鄙意他沉思不語,因而問道:“你莫非認得那位少年?”
皮不愚道:“我故鄉在襄陽竟陵,現居安徽銅陵,在長江邊捕魚為生。我娘離家去親戚處了,不然我底子冇法來。現在家中無人,托鄰居王嬸給看著,冇想到先來這裡見到了胡兄弟,真是太巧了,咱哥倆有三年冇見了罷。”胡玉淺笑點頭。
皮不愚道:“我不懂兵法,也冇學過。但‘射人先射馬,擒賊先擒王’,這但是兵法?”
這前八名由虞允文和韓元吉兩人帶下。其他六人對皮不愚自是愛護。皮不鄙意有個和尚在內,大豎拇指,了海慌地見禮稱謝。又見那蔣無奇渾身肮臟,不由又哈哈大笑。
皮不愚訝然道:“是誰?”
這時,時候已到,諸監試官入場收卷。但見那四人如喪考妣地出來,苗染、了海及蔣無奇三人則悄悄謾罵。皮不鄙意了,直樂得哈哈大笑。
虞允文聽他所言也甚是不無事理,便道:“下午所試的並非比寫文章,而是考據兵戈所需的兵法。你可曉得兵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