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9、麵見聖上[第2頁/共3頁]

虞允文聽他說“長輩”二字，心中大喜，暗道：“這小子也曉得一些禮法。”

虞允文和韓元吉道：“多謝萬歲，斯乃為萬歲皇恩之浩大，中原之地，物華天寶，多出傑秀，澍福我大宋江山。”

皮不愚道：“長輩識字甚少，我這位胡兄弟讀書較多，他是曉得的。”

韓元吉又問道：“我剛纔所說的諸些，哪個曉得？”

趙昚道：“果係兩個好處所。青州自古多武傑，平江向來出才子。無怪你技藝高強，文筆傑重，本來如此。”說完，嗬嗬一笑。滿朝諸官亦隨之笑將起來。趙昚又道：“我朝大將胡為風將軍便是青州人，巧許你是同宗一族呢。你可聞說過？”

三人齊道：“謝吾皇萬歲恩情。”起家前視，見不遠的尊台龍椅上坐著孝宗趙昚，但見他年有四十開外，麵黃體銷，病態甚足，雖現在神態大歡，然端倪之間依隱愁雲，表色暗淡愴淒。

皮不愚道：“虞將軍有所不知，小將有位朋友隨我一起來京，她現在還呆在堆棧等我。”

胡玉道：“小弟哪敢在虞將軍和韓大人跟前班門弄斧，皮大哥休得諷刺小弟。”

胡玉道：“謝萬歲嘉獎，微民雖居平江，本籍卻在河北青州。”

韓元吉道：“不必太謙，我還比你小兩歲呢。”

趙昚道：“好，好。”又問道：“哪個是胡玉？”

皮不鄙意世人理睬錯，隻得定了定情道：“各位莫再諷刺當下，先聽我說。”

三人答道：“是。”接著兩人又交代進殿後如何行君臣之禮，如何麵答皇上的問話等等，然後讓一名副考官把其他五人帶入兵部那邊受職或扣問彆的諸事。安排安妥，方領皮不愚三人進殿。

蔣無奇恭聲道：“是，大人。小的是犬齡虛度。”

胡玉恭聲答道：“回稟萬歲，微民便是。”

虞允文和韓元吉見他舉止有方，心中大喜，本懸著的心，也稍稍放落下來。

滿朝世人聞之驚奇，胡為風一名，眾臣無不曉得，均知是劉琦麾下文武兼修的一員大將，因在亂軍當中突圍救將而陣亡疆場。高宗曾追封之“神勇將軍”，可見其之功高。

虞允文笑道：“如何，是他不肯意來，還是需用一頂軟轎把他抬來？”

胡玉笑道：“好，我們都聽著，你快說罷。”

孝宗大喜，又問了問崔泰嶽一些話，然後命三人在殿外演試技藝。世人見皮不愚公然英勇欺神，儘皆驚奇，連孝宗也大加鼓掌喝采，見這三人各懷絕技，心中喜極。

胡玉笑道：“皮大哥有媳婦了，那更該請來。”

滿朝文武諸臣見這三人公然氣態不凡，威俊蕭灑，皆是暗讚。特是見了胡玉，看他表相文靜清秀，年紀又輕，直若一個吟詩作畫的溫強大墨客，不料竟是個名居其次的武功妙手，端的令人不成思議。

隻見他嚥了口唾沫道：“我昨日淩晨，路經旌德時，遇見一夥賊人欺負一名年高老者和一個女人。我當時趕到後，老者已被那群賊人打得重傷，我殺了他們幾人後，那老者已傷勢太重死去。這一老一小相依為命，那女人孤苦伶仃一人在外，多有傷害。我便問她四周有甚麼親戚，她說四周冇有，唯臨安府有個遠房表哥在做買賣。我剛好欲來都城，便護她來此。她說她那表哥住於葛嶺四周，我幫她整整探聽了一個早晨，好不輕易才探聽清楚，卻巧得是她那表哥客歲就百口遷至紹興了。冇何如，隻好安設她先住下。今早我說要去辦件事，過一會再來，以是直到現在才突加想起，她住的房錢還在我這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