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4、大打出手[第1頁/共3頁]

前麵四人提著鋼刀，一起上打翁罵嫗，踢籃踹筐，在清理路障，偶時又燃個炮仗扔入人群，炸得世人捂耳抖衣，哭喊避逃，那四人則哈哈大笑。

幾個起落，已至膳廳門，上了屋簷，卷身向裡去看，見世人還正吃酒，桌處排放十幾個被吃空的酒醞子，兩個仆廝立在兩側，熬得叩首打盹，前跌後晃，亦若吃醉了酒似的。見韓元吉不在其內，心中暗喜。在房簷上一個騰飛，穿出七八丈遠，剛一落地，便隱聽近處有腳步聲。皮不愚叫道：“韓大人，我在這裡。”

胡玉道：“皮大哥，若這四個狗主子再打一人，咱哥倆一起去經驗他們一頓，甚麼尚書、侍郎的表外甥，屁！即便是他們的親兒子也得要痛揍。”

虞允文笑道：“那你還想讓我去。美意難卻，答允你了。”

皮不愚羞道：“大人談笑了。那人可凶蠻得緊，連兵器和暗器也都用上了，還會佈陣下卡子。”

當下二人向一個仆廝說了，讓他回稟虞夫人和蘭兒，方後二人換了衣衫，出府進城。

世人又歡然同乾了一杯。

胡玉樂道：“大哥不說，小弟也要聘請，如此最好。”

韓元吉笑道：“聞詩下酒，倒是聞，既然大夥樂意如此，便將菜食撤去，唯用這詩句作酒肴，我吟一句，你們乾一杯，我何時吟不出來，當自罰十杯，那才叫高雅。”

胡玉一扯皮不愚，說道：“皮兄且慢，暫看這兩人是何來頭。”

胡玉笑道：“有理。”

皮不愚道：“不如這就去打，乾脆鬨它一番。”

兩人邊說邊走，入了膳廳。世人見他倆返來，皆要罰酒十碗。虞允文笑吟吟道：“韓大人帶皮將軍去了那裡？快來喝酒，我們幾人又喝光了四醞，休得再走逃席。”

皮不愚道：“怪不得。姑蘇如何？”

皮不愚和胡玉兩人暗笑。皮不愚心想：“我即便不會武功，也反麵此人一樣怕老婆。”

韓元吉奇道：“皮將軍當真冇捉到？我不信賴。”

直至子醜交代時分，酒菜才散。此時侍衛營和禦林營均已閉賬巡戒，皮不愚、胡玉和崔泰嶽三人冇法去營中安息，虞允文府中唯可留住兩人，天然皮不愚和胡玉不肯分開。

那四個惡仆見這兩人傲慢不憚，看姿式又極像兩個借酒消愁的落魄墨客，便惡聲痛罵道：“豎子找死，先吃一刀復甦復甦！”幾人罵過，刀片翻舞，向二人肩頭斜砍而去。

胡玉笑道：“那當然。這裡是都城，天子的腳下，若與彆地不異，那豈不慘了。”

張浚、吳璘、李顯忠三將的府邸相距甚近，三人可一起同業。幾人推拒不下，方由皮不愚和胡玉護送韓元吉府上，另三位由崔泰嶽陪送，直接可在李顯忠府上借宿。

次日淩晨，皮不愚和胡玉二人洗漱過後，虞允文已去上了早朝。皮不愚道：“胡兄弟，這頓早餐我看彆在虞將軍家用了，咱哥倆到城裡轉轉。我第一次到臨安，從冇逛逛，咱倆尋個酒館，好好聊聊，你看如何？”

胡玉罵道：“這四個小子狗仗人勢，不知是哪家的惡眾，膽敢如此狂肆放蕩。”

入了城裡，但見車馬穿越，摩肩接踵，一片昇平之景，毫無半分災象。皮不愚樂道：“臨安城果是個好來處，到底比彆地分歧，此處是活人多見，死鬼難尋，彆地是死鬼多見，活人少見。”

幾人大樂。虞允文笑道：“你徹夜歸去就須命府裡廚子殺豬烹羊，預先清算筵席，張燈結綵，鳴炮吹打，歡迎我眾至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