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、結下梁子[第2頁/共3頁]

胡玉回身一瞧，那兩個少年竟不知何時走開，內心暗笑道：“真虎頭蛇尾，傳聞人家去搬救兵，竟連響聲也不打就溜了。能惹下這樁事來，也算有膽量，隻是不該走纔對。”

皮不愚笑問：“何也所謬？”

胡玉拎起他，在馬背上用力一彈，身形倒縱，落於皮不愚身側，抬手摑了汪裘兩巴掌。汪裘罵道：“你是何方惡賊，膽敢亂我喪事，還想不想要命！”

胡玉笑道：“休得胡說。你理睬錯了。”

胡玉將他放下，說道：“爾等招搖過市也罷，卻不該恃勢欺人，逞凶耍惡，若下次再遇你等如此，定當不饒。滾罷。”說完，將汪裘推出半丈來遠，翻滾在地。

皮不愚道：“請你放心。店內若被破壞一物，我更加補償。從速與我端上酒菜，不然他們來砸你店，我倆可不問。”

眾者見他倆如此不懼，皆為之提心吊膽，怯懦的則快分開，其他人卻不肯當場拜彆，更有一些人早已攀到了樹上和房頂上，以落個安然無恙又可大飽眼福的陣勢。

皮不愚道：“理睬的。”

胡玉笑道：“大哥諷刺了。”

胡玉見汪裘馬前圍堵成一列人牆，縱身騰起，人在半空，忽地一掌，將世人震開，右臂長探，已抓住汪裘的領襟。汪裘見了，忙地張口去咬，齒未及膚，一股內力彈來，登將嘴唇震裂血出。

皮不愚又笑問道：“這位蘇大人的肉味卻不壞，可惜他是好人，不是好人，為何恨得要吃他的肉？”

少頃間，酒菜端上，無一不烹燴得色香味全。三杯過後，皮不愚夾起一塊肥肉向胡玉問：“這莫非便是‘東坡肉’？”

皮不愚笑道：“就算是我考較你的。”

脫手的少年雖見敵多，竟公開不懼，一把單刀舞得風聲高文，刀砍掌擊，腿踢拳打，在數眾圍攻間，竟是遊刃不足。

兩人推杯換盞，唇到杯乾，興意濃濃。

皮不愚和胡玉哈哈一笑，說道：“多謝各位。各位若怕，從速分開，如仍有興趣，無妨再瞧看一下熱烈，或許較剛纔更加出色。”

汪裘硬著頭皮道：“你如果豪傑，就放我歸去，你倆等著彆走。”

那店東忙道：“不敢，不敢，小的不敢。隻是……”

臨時非論皮、胡二人在此談飲，卻說汪裘等一乾迎親人馬被打了一頓，個個如喪普通，殘隊而行。那四個惡仆重傷重傷參半，在前麵的嫁車上躺著。汪裘在頓時捂著腫痛的雙頰，口裡不住痛罵這四奴婢飯桶廢料，恨極了皮不愚和胡玉等四人。想起皮不愚等人如此短長，不由駭然，但又想到軟轎中的那位美嬌娘，心中又怒駭儘消，卻感本身福運無窮。

這店東見皮不愚脫手豪闊，又驚又喜，既然先見了錢，也就再非論彆的，忙叮嚀小二清算酒菜，然後捧上香茶，爺長爺短，無不周至。

皮不鄙意店外等眾不肯捨棄觀戰，大飲一杯後，哈哈笑罵道：“他奶奶的，各地皆有此眾厭者，無怨大宋屢遭鄰夷欺負，敢情這等賤民實在太多。這些奴民即便被他國殺儘，也不必為之痛悲，實足的增人討厭。”

轎中女子乃是朱淑真與小紅。二人見得這場爭鬥，直驚得花容失容。朱淑真唯想鬨亂者是厲之華，掀簾去望，但見那少年也是俊美之極，卻非本身的厲郎，隻得又重入轎中，抹淚抽泣，對這場廝殺則漠不體貼，暗想把這群人都能打死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