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6、遭遇勁敵[第2頁/共3頁]

虞允文道：“此山口狹小，雖不甚長，如有反軍伏此，以火箭礌石把我軍隔斷，縱難拚戰。這山不算高陡，況有繁林遮護，無妨越山而達，若真遇有反兵，也可廝殺一陣。俗話說不怕一萬，就怕萬一；又有道寧行百步遠，不可一步險。你倆說是不是？”

安榮和萬俟鵬起家拜謝。這時，崔泰嶽和了海也已進賬交令，說檢察四周，並冇現甚麼。虞允文等人這才稍安。接下又叮嚀一人把安榮、萬俟鵬幾人帶與眾家眷相見。世人均跪地謝恩，然後辭了出帳。

那二人目睹他倆就要到手，驀見皮不愚有如先覺，竟分掌擊來，掌勢狂猛之極，這二人大為驚奇，身在空中，冇法閃躲，隻好出掌去接，隻聽一聲轟響，二人被皮不愚各掌震落。皮不愚也被震得胸口大悶，心中惶恐，向眾將士大聲叫道：“好生庇護元帥，勁敵至也！”當即身形拔起，直攻左邊那人。那人見皮不愚單身攻來，反身一掌，皮不愚隻感這掌力道渾猛，當是平生遇，當下不敢輕視，伸掌迎擊。

那二人見他抱著虞允文上山，當下一人亦上山去追，另一人則去攻殺眾位部將。

皮不愚放下虞允文，大聲叫道：“諸位弟兄，快些隨我上山！”喊畢，護著虞允文搶先登上。虞允文道：“山下正自苦戰，看來胡玉很難取勝，我們從速下山互助，其間距山頂還遠，或許會有多量敵兵在上候殺。”皮不愚道：“即山上有兵，下了山更難行過峽穀，還應上山。”

胡玉故意想問萬俟鵬何時碰到的厲之華，見他們幾人出了帳，也不好再問，甚感得誌，心想歸正他們徹夜不走，明日再問也不遲。

二人又戰一二十招，皮不愚內心急惱，大力催掌，其勢當有石破天驚之威。那人受其掌力不住，向左逃退。皮不愚不敢去追，返身去護虞允文。但見虞允文已持寶劍下山助戰，皮不愚怕出不測，身形向他直掠，有如欲落翔鷹。隻聽那人卻在他身後不弘遠讚道：“中間好俊的技藝！”

虞允文哈哈大笑道：“有何懼哉！削平一撮反民，竟勞三帥同征，又有五位新將隨戰，何礙能阻？可也看得重他們了。今事不成向眾兵言及，違者定斬。”

胡玉和皮不愚聞言一驚，胡玉失聲欣喜道：“你，你在那裡見到的厲大哥？快說，快說。”

胡玉道：“小將下去護戰，幸虧反軍未幾。”話音甫落。身子向下衝去。

翌日卯刻，雄師拔營起寨。當時已入暮秋，夙起甚涼。虞允文向吳璘、李顯忠二帥道：“我同皮、胡先行，你倆在後領兵緩進。彆的，那安榮等眾不成放他前行，何時攻破屠門山莊，何時再放他們。”二人道：“主帥放心，我們理睬的。”

眾將齊聲道：“遵令。”虞允文又道：“來來來，這酒還冇飲完，今晚喝個痛快，明早卯刻拔營起兵，直取屠門山莊！”說罷，同眾將端起碗來，大口飲乾，其勢甚顯威慨豪逸。

虞允文等人傳聞安榮之眾果攜家眷而來，才堅信不疑。虞允文當下說道：“給他們先設幾個帳篷，送些菜飯去。”那兵士道：“是。”

一言未了，突聞山下殺聲震天，山上等人大吃一驚，反目瞧去。但見山下從擺佈兩道各衝出一起兵馬，約有兩千餘眾，隱見山下敵旗上繡有一個“李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