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0、英雄豪情[第2頁/共3頁]

厲之華本想同胡玉和皮不愚二人喝它個縱情，暢談互訴分袂之情。可其間不是酒坊閒所，難以儘意，三人不由均感稍悵。

皮不愚笑道：“多謝二位。兩醞酒還不敷我一人喝，何況另有胡將軍及今午來的厲兄弟，起碼得需八醞酒。”

兩兵把矛往肩上一扛，不成一世地在前開路，個彆兵士向他倆打號召，二人竟不睬睬，仍然昂闊步。

厲之華道：“請元帥叮嚀些筆墨來。”虞允文隨即命人拿至。厲之華持筆在手，深思了一會，長歎一聲，唰唰幾筆，瞬息已就，遞與虞允文道：“鄰近他們莊時，可派一名流兵喬裝凡人前去下書，免得出其他差池，如李金等人不在莊中，那樣更好。”

這頭子聞言，忙四周環顧，底子冇甚麼人物呈現，罵道：“去你媽的，從速滾蛋！若少了幾袋糧食，你倆便能夠高升了。”

繞過七八座營帳，忽見麵前不遠有二十多名宋兵環護，四周有四座大帳，想必帳內儘是酒。這些人突見他倆走來，便叫道：“乾甚麼的？”那兩兵盛氣罵道：“乾你媽的！”邊說邊走近。眾兵見是糧帳營中的兩位，便笑罵道：“你倆死這來有啥事，敢莫是想聞聞酒味解饞的？”

胡玉道：“厲大哥精武髓文，多纔多藝，武功進步的同時，想必文筆亦更會長足停頓。”說得厲之華老邁地窘澀，連連手點胡玉。

時近子刻，晚筵才散，眾將遂告離出帳。厲之華等三人亦告彆了虞允文，前去皮不愚帳內。入了營帳以後，皮不愚便怨道：“喝得甚麼酒！還不如不喝，這如有若無的忒冇意義，再加上人又多，更莫談暢言豪飲了，空負本日我們哥仨相聚之歡。”

虞允文接信瞧了一瞧，見字字豐朗有神，若行若飄，其他言簡意賅，恰當澈底，且又似隱有一種悲思苦唸的蘊境之味，不潤色態。虞允文心想他不會隻為這一件事，此中絕有彆的一種瑣情。這封信從團體來看，多為勸筆，讓屠門山莊保持中立。想到厲之華也隻要如此寫法，若改其他筆意，反不適恰。

胡玉嘻笑道：“你必定也想隨厲大哥去臨安，然後也伏於虞元帥府中，讓人網著藏起。”

厲之華赧然道：“久已封之筆桿，羞塗精緻，虞元帥倒是謬讚鄙人了。”

胡玉笑道：“你還甚麼牢騷，今晚也該滿足了，若非厲大哥來此，我們還打諒今晚能美美地痛醉一番？大夥都是跟厲大哥沾的光。不然，喝碗水罷。”

皮不愚聽他這麼說，內心又甜又喜，臉上臊得大紅，乾咳兩聲不再多說。

皮不愚道：“甚麼荷葉荷花的，你若要走，準會先去臨安，潛入韓大人府裡。”

胡玉笑道：“你說呢？”

厲之華道：“小弟酒量甚微，或許和胡兄弟差未幾。此後我們三個再聚時，小弟自要揮起來，喝它個醞空缸無，縱情個夠。”說完，幾人皆哈哈大笑。

厲之華道：“隻要結閤中原武林同道，纔可抵止或安定該教。不然，實無他策可剿除之。鄙人先大誇海口，安定此教，此後由我號喚天下群雄，向他們宣戰。彆的碧水山莊和屠門山莊，我敢包管不需虞元帥動用一兵一卒。屠門山莊，我會提書一封給屠大莊主，讓他不成與宋兵對抗，其間也不成同李金的義兵參雜共反，我想他們必會給鄙人一臉麵。至於碧水山莊，我一人足可踏平。此莊莊主雷海彪百口與我曾些小怨，他們莊裡另有一兩個我的仇人，恩與恨，由我本身去報。等我從臨安返回，屠門山莊和碧水山莊我都必去，然後再要去尋三仙會報仇。在此期內，你們如有抗金等舉，鄙人責無旁貸，定當帶領我的眾位弟兄為國為民效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