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2、揚眉吐氣[第3頁/共3頁]

這童尚書苦道：“不然懦夫就殺了我罷，籌足一萬五千兩，鄙人實是難為。”

厲之華恨聲道：“這均是你們的師父所造的前孽，不能怪我。若不想活，也可去他殺，無人管你。”

三人返回堆棧，均表情悲喜無窮，遂呼酒要菜，添燈加燭。當時天已不早，漸近子牌後刻，店家已壓灶寢息，自不肯開仗作烹。但厲之華有的是銀兩，十兩銀的酒菜，我給你百兩，不愁無人效力。端的是：人間無豪傑，除非有款項！

隨他上了樓，隻見一個雍姿貴容的婦人迎頭罵道：“你這天殺的，死哪去了，送人遲至現在？”這婦人突見厲之華隨後，不由一愣。童尚書強按恓惶道：“叫喚個屁，我在外又巧逢一名故交，我倆有些事件要商，你先去睡罷。”

厲之華暗自笑歎，想此人爬官至此品極，不憑一副簧舌，卻當真不易。接下又道：“這第三件事麼，便是費錢消災。你頓時回府給我奉上白銀兩萬兩，此命纔可一保。”

斯須酒菜擺上，俱為名肴美饌，的是豪侈。牆上案麵懸燭置燈，亮如白天。三人均喜極而泣，厲之華遂悲訴彆情，直聽得二女默禱神佛，香綃濕透，悲慘之狀，難以儘述。

厲之華也故給他個麵子，向那婦人微微一笑，道：“天晚來此相擾，還望夫人勿怪。”這婦人見他生得俊灑，又甚有禮，便即喜道：“相公勿歉，你們說話。”突見他衣袖有血，不由驚道：“相公身上怎有血跡？”厲之華一愣，隨即笑道：“道上逢有幾個能人，廝打而至。”那婦人幽聲歎道：“唉，這年景外侵內鬨，一年不如一年……”童尚書煩道：“胡說些甚麼！”那婦人白了他一眼，回身入了裡屋。

厲之華聞言大喜，冷道：“你打諒我不敢殺你麼？”童尚書變聲道：“敢、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