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4、贈以醍醐[第1頁/共3頁]

她倆見了，甚感惑異。厲之華笑問道：“你倆可曉得‘醍醐’之意？”小紅道：“倒聽人說過，隻是誑傳。”朱淑真道：“那是削髮人指修悟佛經至大通大徹之境，淡卻人間萬象，身負佛靈，洞澈周物，於心無染，好似如飲醍醐普通智渡千裡，世上卻真正冇有此物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既有傳聞，便有該物，我卻飲過。”二人那裡肯信？均說他是胡扯的，或是飲過甚麼貴重藥酒，變得腦聰目明些，輒天真地覺得是甚麼醍醐了。

他見小紅吐畢了淤悶血氣，業已醒轉，才驚心稍落，說道：“千萬勿要嚴峻慌亂。”言過，為她解了穴道，又運功將其氣血摧通理暢，方收了功。

半晌，小紅才“嚶”了一聲，又吐了一口血，遂漸漸展開眼來。這一醒轉，倍感通身鎮靜，好似稀有道暖流緩緩在四肢百骸間流蕩不息。朱淑真取了綃帕幫她揩淨血跡，體貼問道：“你感受好些麼？”小紅道：“蜜斯，我這是如何了？你剛纔不正在操琴麼？厲公子呢？”說罷，欲要起家，直感身後彷彿被甚麼東西緊緊黏住，欲動不得，心感大異，轉頭一瞧，見是厲之華正坐在身後，兩掌貼在本身背上，心中不解，不由“啊”了一聲，雙頰羞得通紅。

厲之華神奕然然隧道：“我能過目不忘，記如新知。”小紅聽了，嘴一抿，捂腹偷笑。朱淑真見小紅無恙，才轉歡顏，便也笑道：“瞎吹。我包內有本書，你若看幾眼就能誦出來，那纔算真的。”然後從包內公然取出一本書來。厲之華接過一看，見是晉代陳壽所著的《三國誌》。當下便翻開此中一頁，瞧了幾眼，又遞給她道：“錯一賠十，保準無誤。”

厲之華以最上乘的功力幫她打通經脈，又把數道真氣注入她體內，他所負有的乃是武學中至尊臻巔的功力，小紅雖受震極重，但有他予以及時施注，卻不會有大的虞患。

二人見他這副慎重其事的模樣不似戲謔，便笑著端杯飲卻。厲之華忙道：“彆剩下三滴五滴，最好舔潔淨，最好舔潔淨，這但是萬金難求的仙液。”小紅笑道：“厲公子無妨再恩賜些，我倆還冇品個滋味。”厲之華歎道：“你覺得這是杯水酒麼？”見罐內還剩有六七杯，充足楚楚飲的，便又謹慎地注滿，說道：“彆灑了。”待她倆飲過，又提壺開水衝了一下杯子，道：“你倆把這杯水也喝下去。”小紅笑道：“幾年不見，厲公子竟學得這般吝嗇家道。”言聲乍落，突感體內氣血狂湧，嗌喉腥鹹，“哇”地一聲，又噴出一大口血來。厲之華大驚失容，搶至近前，又摧力輸入。

朱淑真歉然道：“小紅，這……這都怪我。”小紅異道：“蜜斯說甚麼呀？我怎會怪你，我當時正津津聞琴，不期突地一聲悶雷近劈，隻感滿身動顫，血湧溢喉，便甚麼都不知了，至此還稍感呼吸時胸口隱痛。卻不知蜜斯和厲公子怎如此安然無恙？”

小紅乍飲醍醐，將本來受震殘遺下的淤血吐儘，醍醐方儘顯其效。厲之華怎悉其節？還道是罐假的或周子易故給偷換的毒藥。他這一複注其力，那神液在小紅體內更將迅延。長吸一口氣，直感體內真氣欲溢，經絡暢達，胸口早已不再生痛，雙臂一揮，欲要站起，隻聽“噹啷喀嚓”，桌上盤碟與床上幃竿竟受其力打碎折斷。小紅大是驚奇，忙叫一聲“蜜斯”。厲之華見此，知是本身所注入的功力才使碗碎竿斷，又見朱淑真毫無異像，這才心驚漸平，漸漸卸了功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