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、信以為真[第2頁/共3頁]

厲之華仍笑道：“我又不是神仙，安知這些變亂，不然我們再尋他要人是了。”何太沖道：“各位如不見棄，我亦願隨往。”

何太沖寂然強笑道：“雖是造化，也繫個苦造化，略較衡山聞掌門運氣佳些罷了。唉，言及無容，言及無容。”歎口氣又突說道：“以我所想，少林藏有內奸。”

何太沖被嗆得一時尷尬，唯訥聲道：“這……這何必來……”

屠破刀頓腳大怒道：“你乾的功德！另故意機嘻嘻哈哈、去管閒情，姞女人並莊中婦幼近十人全被李義那廝掠去，如此存亡未卜，你打諒我出外是行俠仗義、立名立萬？呸！我是尋探李義那廝賊蹤，好去拚殺救人！你……你得入其腹，竟錯過良機，不將那廝一掌斃卻，還與他舉杯共盞、敘情論義，卻又笑問我火為甚。氣死我了，氣死我了！”吼著，耐不住憤恚，一巴掌向厲之華臉上摑去。

何太沖淒然苦笑道：“忸捏。愚兄若負此功，不將我那三個徒兒救轉？我亦不知怎的，敷藥之前，滿身冷得欲僵，等敷藥以後不久，竟莫名地冷感漸無，傷口並冇有黑血流出，反而天然癒合，現在唯傷處普通疼痛外，其他並無異感，當真令人百思莫解。”

厲之華奇道：“實屬偶然之舉，害你不成，反成救你，確令人古怪。”何太沖道：“那賊郎中同那七人是一夥的，斷不肯積德救我，他們感覺我身中雙毒還暫未作罷了。”

厲之華又問道：“另幾派的掌門人是否也都親身去了少林？”

二人竟驀在門外與厲之華走個劈麵，三人見之訝極，實不知他以何種身法無聲無影地搶先出房。隻見他嗬嗬笑道：“二位兄長那裡去？撇下小弟不問，忒讓民氣寒。”

屠破刀驀地“喀嚓”將酒桌一掌拍碎，指著厲之華怒道：“你……你呀你……”

何太沖見他突脾氣，甚為愕異。厲之華笑道：“四哥為啥要火？好讓人胡天胡帝。”

屠破刀越聽越驚，忙問道：“那寨主姓甚名誰，你可曉得？”

厲之華被問得愧澀難答，便笑道：“真對不起四哥，小弟去臨安有件要事，唯想返來時再負荊請罪，不料我們竟能同住一店，這不是天意麼。”何太沖笑道：“置身他鄉，不期而遇，最為幸事。”厲之華又道：“若不在途中小耽一時，當要錯過此緣，那可遺憾之極呢。途中碰了一夥嘍囉，厥後打出友情，遂被邀自寨中喝酒，那夥人亦非純粹強盜，倒似一乾虎帳，據那寨主說還要遷徙彆地，不然不久會有場廝殺，我詢其故不得，便酒罷下山趕路，遂至此。”

何太沖道：“五台山方丈圓悟大師圓寂才二十多日，故冇派人前徂，華山掌門麥子章和丐幫幫主甫來嶽因事冇到，但也派了弟子和幫中幾位長老前去，黃山派唯去了貞風貞清兩名道長，恒山派隻去了緣苦師太，至於其他派的掌門人皆親臨參加。唉！難說，難說……”言畢，神情哀苦，乾脆大飲起來。

屠破刀一揮手拒道：“不勞中間多事，需保重本身才妙，免很多傷腦筋。”

斯時天已漸亮，酒也將儘。屠破刀向厲之華問道：“空負我三年想你，你自川西至臨安，為何繞之避我？不然，豈不是萬事大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