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、相互試探[第2頁/共3頁]

厲之華道：“你罵誰？”

那婆婆笑道：“我是誰？連我是誰都不曉得，你也忒是胡塗健忘。”

屠破刀在空中亦是刀招精奇，與鄔寬共同得天衣無縫。隻見頓時刀片四周，鄔寬之梃戳點得亦疾如驟雨。那婆婆嘲笑道：“‘大彆樵子砍柴刀’不過爾爾。”屠破刀一驚：“這乞婆竟能窺破我的刀招。”緊接刀勢一變，若挑若撩，鄔寬鐵梃則改成下砸橫撥。

這時屠破刀叫道：“厲兄弟恁地黏糊，快把這惡嬤嬤殺了，替我等出氣！快些脫手，幸虧她不是如花似玉的女人，不然你又要惜憐美玉了。我三人算白讓人欺負一場！”

朱淑真、楚楚和小紅見了廝打，內心錯愕，但她們深知厲之華本領高強，所戰定會脫手必勝，見他去戰，也不甚擔憂。朱淑真和小紅聽屠破刀剛纔叫喚非常不雅，不由眉頭一皺。楚楚忙道：“那位屠四哥雖脾氣莽撞，但最是俠義，二位姐姐不必介懷。”朱淑真兩人聽了隻微微一笑。

這婆婆嘲笑道：“江湖均傳聞你脾氣浮朗，任達不拘，不期竟若等機器，愚木一個。”

厲之華臉一紅，突問道：“那夜間在客店裝鬼的是不是你？莫非三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你也要殺？”

厲之華懵然道：“那你是……你是周兄……你、你是周子易！？”

厲之華說道：“你不說實話，我不會對你客氣。”

那婆婆雙掌飛舞，顯得輕鬆自如，口中又道：“這是‘斷藤刀法’，我讓你使全。”

那婆婆嘲笑道：“我罵阿誰冇心肺冇交誼的人，關你何乾？”

這婆婆道：“天下除你和另幾個頂尖妙手外，我不管殺誰，都像除個螞蟻一樣輕鬆。那晚若不礙你情麵，彆說才戔戔四十來人，就是四百、四千人我也給殺光了。”頓了頓，又說道，“厲公子，說句實話，我對你的統統還甚賞識，更不想與你結甚麼梁子，隻想純心和你交朋友，因你在江湖上的名聲還蠻仁義，近有很多江湖豪者和武林人士，均投入你的寨中。我倘使想樹你為敵，隻需一句話，幾個月前就將你的黑鴨湖水寨給挑了。若本日非打不成的話，我或許不是你的敵手，但我亦可放膽一試，能與武神交上幾合，可屬可貴之美事。嘿嘿……”

眾心均想：“你如有如此丈夫，隻怕不來行討了，即有丈夫，他亦一定再瞧得起你。”

那婆婆嘲笑道：“厲公子還是個惜香憐玉的情物，怪不得，怪不得。”

厲之華被問得臉一紅，心想：“這婆婆既說沈雪是女人，又不常行江湖，想必她不是沈雪。”便訥然道：“我……我之前見過她，實在也算冇見過，她當時如聖君普通不成一世，我們又離得遠，也瞧……也瞧不清楚。”這婆婆聽了喜道：“你很想見她嗎？”

那婆婆兩掌斜揮，登將屠、鄔二人盪出數尺，口中也讚道：“果是第一快刀！不過本日遇我，你倆該當命斃。”口中說著，雙掌不斷，迴旋一掃，道上的碎石沙土如受旋風勁卷，立將二人裹在中間。屠破刀和鄔寬被些沙石灰塵迷擋了雙目，騰身縱起，那些沙土亦隨之上卷，這婆婆也騰身竄上，眨眼間使了五六記殺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