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、福兮禍伏[第2頁/共2頁]

皮不愚急道：“是他、就是他！”

來人彷彿恨極，抓起那人的雙足，“嚓啦”一聲，撕成兩片，順手拋向半空。那名弟子的兩截肢體從半空中落下，正巧砸在程若標身上。

胡玉左肩傷勢略重，其他之處不過皮肉之傷，無甚大礙，見皮不愚如此俠義豪快，也早忘了渾身傷痛，隨他幾次把盞。

一名弟子見胡玉栓在店前的那匹騍馬甚是駿健，喜悟道：“正巧咱那匹馬病得短長，將這匹馬牽來給師父乘，確亦妙甚。”眾弟子均讚極是。

皮不愚聞言惶恐，又見他身上模糊有熱氣浮出，渾身大汗，嚇得酒也醒了大半，虎目暴睜，破口痛罵，欲起家去尋程若標。

皮不愚聽了大喜。

胡玉道：“那是小弟前幾日去嶽西有幸結識的，我倆當晚結拜了兄弟。他名叫厲之華，春秋也冇你大，可武功挺高，氣度也極豁朗，你若見到他，定能意趣逢迎，一見仍舊。今後我會引見你倆瞭解。

天氣將晚，兩人已喝了三醞美酒。胡玉本來不堪酒力，此時雖是歡暢，但半天冇吃東西，空肚暴飲，加上身受劍傷，感受渾身熾熱而又奇痛。原傷口敷藥後，血已止住，可現在傷口卻疼痛減輕，血水外流。胡玉用手一摸，所觸之液，色黑味臭，當遭驚駭萬狀，驚道：“皮兄，不好！我已遭程若標那老賊毒手，他底子不是給我敷的甚麼金創藥，而是慢性毒藥，小弟本日之命隻恐難保……”

程若標此人奸猾狠辣，又極工心計，憤恨胡玉將他偽具撕破，況又清楚他疇昔的罪罪過動，故借敷藥良機，換施毒藥給他用上，旨在殺人滅口。又想胡玉乃厲之華的義弟，殺了此人也算為死去的弟子報仇。他所施毒藥名叫“火骨粉”，大要看去和金創藥類似，此藥敷上，能立時炙合傷縫，止住流血，不知者唯覺是上等的金創藥，時候稍長，藥毒便會入血滲延，骨髓熾熱，血肉焦乾，半日內便會死去。胡玉又喝很多酒，血流加快，毒氣伸展也快。故此血肉被炙，黑黃色的膿血迸爛傷口，流淌出來。

皮母見他度量一個死人，心想這個死人怎會傷他？若傷他，又怎會將此人屍身抱來？她深知皮不愚措告彆事偶然突莽，見他剛纔縱身越牆，功力渾厚充分，不似受傷模樣，立時想到是讓本身去救他懷中所抱之人的性命。果不出料，皮母見他所抱之人已氣若遊絲，昏死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