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9、隱世高人[第2頁/共3頁]

進了家門，把馬栓好，入屋去瞧胡玉，隻見胡玉緊閉兩眼倚坐床上，麵色蠟黃，無半絲赤色，身上已無縷縷白氣。那婆婆麵向胡玉，雙掌貼於胡玉後背，正運以冰寒之氣幫他化解那火骨粉之毒。

胡玉心道：“幸虧皮日休不是惡人，不然，我若嘲罵幾句，可就慘了。皮不愚怎隨母姓？當真令人蹊蹺。”心中所想，也不便問及。他見皮母神采黯然若淒，當即道：“伯母何必懷古傷今，不愚大哥武功高強，俠氣衝宵，我怎及得上他？若非您和不愚大哥舍力相救，小侄早已命赴鬼域了，即便文墨再多再高，複有何用？李白曾雲：天生我才必有效。隻是皮大哥眼下無機拓展神威，有朝一日，他必會英名四播，功成名就。本朝太祖匡胤帝以镔鐵獨握，力掃全軍，從而創業垂統，並非以文章撼來的江山。伯母勿需煩憂，皮大哥比我強得太多。”

刹時已近旅店，突見有人抽劍欲刺胡玉的馬匹，不消猜，便知是程若標的部下。皮不愚恨極這夥人，身形加，奔至近前，狠出雙拳，彆離擊向長劍和那名弟子後腦。此一狠擊，力道渾猛之極，這名弟子魂未出竅，便已頭碎喪命。

皮不愚內心掛念胡玉，也冇向屍踏上幾腳，幸虧程若標等人祖輩積善，不然，不遭那撕身之禍，也難逃這**迸裂之災。

胡玉自能睜眼和開口說話，見躺在皮不愚家裡，心想本身這條命乃這位前輩從陰府硬給拉返來的，心中感激。見那婆婆年紀五旬擺佈，麵貌仍很斑斕，能夠看出她年青時，定是貌美如花。皮不愚的肌膚雖被曬得烏黑，但虎目聳鼻，甚具豪氣。胡玉總覺本身好象與他舊曾瞭解，卻又想不出為何。

皮不愚解開馬韁，那馬甚通靈性，隨之奔去。

“胡公子少年學深，令人佩服，唉……”皮母歎口氣又道：“這位皮墨客乃我家祖爺，是我祖父的曾祖，當年他插手黃義，濟難哀民，雖文武兼得，終恨弘願未業，現在卻儘歸塵灰荒土……可憾峰兒生性乖張不經，辜背宗意，疲於砥礪，若能象胡玉公子如許常能潛溫文德，不負祖願，該有多好！”

皮母道：“他是受滇西阮氏那妖婢的火骨粉之毒,_你倆怎會招惹她們？”

皮不愚一起拽馬疾行，見不遠有三名巡捕正劈麵而來。這三人離遠便看到有人牽馬急行，疑是偷鬍匪人，聲大喊，抽刀反對。皮不鄙意劈麵有人反對，更增氣憤，抬腿掃去，三人頓時腿骨齊斷，撞向一邊。

皮不鄙意母親活力，不敢多聲。時不甚久，胡玉身上已被那婆婆所施的寒氣覆蓋，結成了薄薄一層冰，麵色已垂垂好轉。

皮母見他深解其詩之蘊，歎服道：“胡公子天賦穎慧,年紀雖小，所知頗深，這位皮墨客的詩你愛吟麼？”

胡玉觀之讚美不已，輕聲唸叨：“不見明居士，空山但寥寂。白蓮吟次缺，青靄坐來銷。泉冷無三伏，鬆枯有六朝。何時石上月，相對論清閒。”雙聯書雲：觀雪悲悠遠，賞花解貪嗔。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