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3、少女懷春[第2頁/共3頁]

厲之華見這少年穿著打扮不凡，象是個大族後輩，四川黑水在岷江以西，路程甚遠，可他並冇騎馬，要步行到黑水，卻非易事。因而說道：“襄陽距之黑水，幾千裡也，年兄不乘馬匹，如此伐足尺步，何時方到？”

那伴計也未幾去理睬，因而喚醒廚子，開端清算酒菜。

兩人清算了隨身所帶之物，出了客房。

厲之華見他老是羞慌不定，說話支支吾吾，語無倫次，說馬匹被人搶去，又說被驚嚇跑了，一會向南指，見路南溝壑交叉，不是馬奔之地，便又改向西指，想他所言必然不實。因而說道：“我瞧年兄挺是麵善，好象曾經見過，請恕鄙人眼拙，現在卻一時想不起來。”

厲之華聽他所言，大是利誘不解，便舉目向四周看去，見四周空曠無人，唯路旁幾株樹上稀有隻鳥兒在嘰喳飛叫，猛一覺悟，不覺啞然發笑，道：“年兄叫我不知有何見教？”

楚楚編個謊說：“我娘說今早籌辦些酒菜，候那兩位公子起家時，端送房中，以示謝意。”

那婦人見厲之華要走，大有不捨之意，說道：“公子明日再離不好嗎？”

那少年神情好似內疚不堪，說道：“我……我也是趕路的，一起孤踽，道上恐有攔劫歹人，老是擔驚受怕，惴惴心慌的。不知公子欲去那邊，可否和我同路而行，途中有個作伴的，心也結壯些。”說完，目露切盼之色。

厲之華恐羊老邁和牛二等人候己拜彆時前來找這堆棧費事，傳聞他們已離，登放下心來，道：“我隻是隨便問問，如此未幾贅擾，鄙人告彆。”

史於龍道：“厲兄弟賜此重恩，如板烙心，愚兄怎敢妄授彆人？弟敬存候心。”

史於龍道：“兄弟即便不說，等咱拜彆時，愚兄也會把帳給算，你就不必為此操心。”

那少年喜道：“我也是西行，去四川黑水一親戚家，有你作伴，卻不驚駭啦。”

伴計異道：“不知女人有何叮嚀？”

厲之華道：“多謝寵遇，鄙人還些事要辦……”

這婦人臉上稍露嗒色。這時一伴計卻將二人馬匹牽來。兩人接過馬韁，厲之華又道：“昨晚鄙人辦事莽突，驚了你和楚楚女人，還望你們不怪。”

伴計道：“這點小事差小我來是了，何勞女人起一大早來此。”

那婦人見他倆肯用酒飯，心中大喜，又見厲之華盛裝玉麵，溫文爾雅且不失英凜之氣，越看越喜，越瞧越愛。不由深思了一陣，見床上放了一件富麗繭袍，便走將疇昔，拿了起來，知是厲之華的衣衫，就問道：“公子這件衣衫可要洗麼？到了午後，便可晾乾。二位先用，我將這件袍子先拿去洗。”

厲之華向西行有半裡多路，見不遠處有座石橋，橋墩上坐一少年，那少年見他走近，神情略慌。行至近前，忽聞一股粉香，原從那人身上傳來。不由打量那人一眼，見這少年服飾講求，生得秀美之極。厲之華內心暗讚：“好個美少年，唯是太些女人之氣，未免可惜。”他見這少年貌美，便又多瞧了一眼，瞧看之下，大感疑異，這少年之貌，似曾悉故，卻一時想不起係誰。

那少年道：“公子見我真的麵善麼？”言語之情，顯得甚為欣喜。

厲之華道：“也望史兄保重，複仇有望，我們就此一彆，願後會有期。不過……不太小弟另有一事相囑，我昨夜所授功法，不成急於求成，應循序漸進。彆的，史兄功成以後，需將之焚隳，以免讓險惡之徒獲得，亦不成輕授彆人。此兩點，還望服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