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、逞性戲謔[第1頁/共3頁]
厲之華道:“你和邱觀主都可見獲得,非闖出個花樣來讓你們瞧瞧不成,免得此後笑我。”
邱得仇哼了一聲,心想:“這小子倒會耍乖,隻怕這為時已晚,彆說敬我一杯酒,就是敬我一桶酒,磕一百個響頭,我邱得仇也難饒你不殺。”
邱得仇忙道:“陶兄自說,不必理睬,那廝定是酒吃多了。”
苟才聽邱得仇稱己為苟兄,心中受寵之極,忙頷笑道:“那當然,那當然。”
家仆上來給世人把杯中斟滿酒。
陶大水和屠世愒見這邱羽士言顫聲動,麵現豪情,一副仁德俠義的實足之態,不由也被誘動容,砰地一聲,儘乾杯中之酒。隨後邱得仇又與白氏兄弟諸人也喝了一杯。
白翅飛笑道:“厲兄弟若闖江湖立萬,不知恃何本事來讓我等替你遠播英名?”
厲之華把邱得仇的酒杯放於桌緣,這時家仆走來斜醞欲斟,厲之華忙道:“不敢有勞這位兄台,這位是武功天下可數,仁德齊天的青城大派掌門人,此酒需得讓這位苟豪傑來斟恰極。”
苟才捧起酒壺,厲之華把杯子端起分開席桌,見他斜壺剛倒,急運內力蓄於掌中,這股柔固之極的內力蓄於掌中不得出,隻得在五指間來回狂湧。手掌在杯底對準苟才喉部斜下半寸驀地一指,一道溫和且勁足的力線從商陽穴射出。
屠世愒笑道:“厲兄弟聰慧過人,本領高強,所言便可及成,怎會有假?來,厲兄弟站已多時,大夥同乾這杯。”
厲之華未及答言,邱得仇陰陽怪氣道:“白兄連這也不知?當然要靠油嘴滑舌和姦刁的伎倆,或再靠些臭錢和一張皮郛。”說完,嘿嘿嘲笑。白氏弟兄和那斑點男人也隨之大笑。
邱得仇用心臉一沉道:“有我等弟兄於此,這位少年還會有啥閃失?中間那隻鐵鉤鋒利得緊,要保這少年一命,還不是易如探囊?”
苟才心中怒忿,但大要卻不敢顯出不悅之色。暗自籌算:“這小子明天也作到末端,等出了莊後,邱得仇不殺你,我苟某也定殺你不成。”想畢,乾笑數聲道:“少年公然聰明。人家常說,聰明過分,便是笨拙。聰明極真小我卻命不悠長,你不過還冇達到那步。嗯,這酒麼,理應我來斟,隻是邱掌門年高德重,非同俗輩,鄙人唯恐不配給邱老豪傑斟酒,邱老豪傑既然樂意,不嫌鄙人無德,鄙人何覓這等美差?讓我斟來!”
這苟才當然清楚邱得仇言中反意,當即笑道:“苟某無能無德,在邱掌門邱大俠麵前,苟某何足道哉!邱大俠那套驚天動地,驅神辟鬼的劍法,甚麼人能走得上三招五式,保這少年的小命,那裡需得上苟某。”
邱得仇聽這姓苟的斑點男人如此極力地奉諛本身,也稍感肉麻,不由“撲哧”笑了一聲。
這斑點男人已斟半杯,忽感喉節奇癢難忍,想扭頭去噴,已不遑來及,“啊嚏”一聲,唾液濃痰直噴而出。
厲之華也笑道:“邱兄不虧是老江湖,猜得一點不錯,若此四技都可安身江湖,豈亦不妙哉?”
席間,邱得仇屢頌陶家父子和哀悼嚴氏百口,又幾次勸酒於陶大水。陶大水本不堪酒力,加上聲聲美辭媚奉和舊油滑情的加封,早已放懷痛飲,大腦渾濁一片。
那苟才道:“鄙人確非邱大俠目光神明。對,也不過有一日活頭,也難說在出莊後便會了帳,能去酆都闖蕩江湖,立萬立名也不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