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、 風雲乍起[第2頁/共3頁]
五人分頭行事,幾個弟子叮嚀胡玉一番,約好五今後在此會和,隨後相互道彆。
胡玉在城中逛了半天,暗中揣摩刺探肖雨震被殺一事,隻怕是大海尋針,又想酒坊堆棧應為聚眾之所,或答應探出一些蛛絲螞跡。因而找了一家旅店,讓店伴計上了小半壺酒,弄了幾盤小菜,自斟自飲,籌算從浩繁門客的閒談閒論中能聽出甚麼線索來。
這日,鬍子芳正旁觀眾弟子練武,一小丫環走向前道:“老爺,有位差人已在客堂等待見您。”鬍子芳心下迷惑,暗想本身至南遷姑蘇十多年來,很少去和官府來往,不知差人到此何乾?
胡玉見老者和本身身距三尺,麵帶著淺笑,身形一動不動,卻能悄悄出如此功力,實是聞未所聞。當下也就不再強拜,昂首說道:“前輩乃當世高人,晚生本日有幸得遇仙長。”灰衣老者嗬嗬一笑道:“哪有甚麼仙長,你這孩子心腸倒是仁慈,你叫甚麼名字,跟誰學得技藝?”胡玉道:“晚生胡玉,曾跟家父學些粗淺的拳腳,隻是平常練武懶惰,才致本日有勞前輩脫手相救。”灰衣老者沉吟半晌,微微點了下頭。
胡玉直感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之感,想到那老者的武功,再比比自家武館的工夫,的確令人慚愧不由。
灰衣老者對馬長龍的猜想也不置是否,隻冷酷地哼了兩聲,緊又轉向胡玉道:“小友保重,今後可要用心習武。”胡玉躬身拜道:“多謝前輩教誨,長輩定當服膺。”說罷,將頭抬起,不由大為驚怔,那灰衣老者竟然已無身影。
鬍子芳回到客堂,一名衙捕正坐廳頂用茶。那衙捕見鬍子芳出去,起家抱拳道:“胡當家好,鄙人久仰了。”鬍子芳行禮道:“差爺客氣,請坐。鄙人不知差爺到鄙處有何公乾?”差人道:“胡當家可有一徒名叫肖雨震?”鬍子芳心下一愣,說道:“恰是小徒,不過前幾日我差他去了湖北,不知這位差爺怎會識得小徒雨震?”那差人道:“並非鄙人識得令徒,而是接了一樁案子。”公差說時,從懷中取出一封手劄遞給鬍子芳:“這封手劄但是胡當家親筆所寫?”
胡玉趕緊躬身作禮道:“前輩僭讚。此乃平常應為之事,隻是晚生技藝差勁,如前輩遲來一步,躺在地上的便是小可了。前輩及時互助,晚生戴德不儘。”說著,剛想彎身下拜,突感有一股溫和的力道從下托起,想拜卻拜不下去。那老者道:“不必這麼多禮客氣。”
幾人復甦後,無不心中驚懼。馬長龍麵如死灰:“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,我馬長龍本日能被前輩所懲,也算是有幸。”灰衣老者冷冷道:“你等是不是還想找老夫報仇?”馬長龍愣了愣,打量一陣老者,一臉惶恐地說道:“前輩莫非……莫非是崑崙紫霞穀仆人公孫先生?”
胡玉一怔,見麵前之人倒是個十**歲的少年,身材苗條,麵孔俊美,眉宇軒昂之間又流露一股凜人的豪氣,此人腰懸青鋼寶劍,顯得極其蕭灑不俗。
鬍子芳接過手劄一瞧,驚得倉猝說道:“確是鄙人所書,不知此信緣何會落入差爺手裡?”差人道:“兩天之前,在皖西的嶽西縣現了令徒的屍身,死者為刀劍所傷,臉孔全非,彆的從身上又現了這封手劄,才知死者名叫肖雨震,姑蘇人氏,欲去湖北隨州,是以嶽西縣衙差人前來稟告本府,望胡當家早日派人前去嶽西領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