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9、送君千裡[第2頁/共3頁]

正自品茶，隻聽身後有人輕聲歎道：“唉，我本不想去，隻因他孃的前年一不謹慎被他們抓獲，逼迫我吞食他們的毒藥，今已整整三年零七天了，每個端五節前後，就開端腹痛難忍，還伴著骨肉奇癢，傳聞不能喝水，若在病時喝水，不出旬日，人就會變得禽獸不如，然後在三日內便會毒而死。在病時，普通均是口渴難忍，舌焦喉裂，但是越喝水，藥力越會加快伸展。唉，報應啊。”

厲之華笑道：“小二哥但飲無妨，隻是我這位四哥在吃酒時不愛聽彆的聲響，重視些是了。”

厲之華道：“一個女人家守這很多銀兩不便，還是讓大莊主保管最適。”說著，把屠世偈贈的銀兩取出遞給他。鄔寬也未幾問，便接過負在肩上。

又聽那人接著說道：“我今早曾見了花羽令一乾人，不過他們冇從城口走，而是從鎮坪一起西北而行。後天便是新教主任職慶典的日子，還不到二十天便是蒲月初五，後天支付解藥後又可安穩一年。唉，這些狗雜種，真是比妖魔還壞，這‘乾坤八轉丹’真讓人想連死八次，也不肯受那喪芥蒂狂的惡罪。”說完，那人哀歎連聲。不消看，也知此人悲苦悔恨而又無可何如以形狀。

屠破刀道：“看你如此會貢獻老子，就罰你也一起喝。”

另一人“噓”地一聲道：“方兄不成大聲，這裡人多，又距懸天峰很近，彆因一時激憤而致大禍。俗話說，隔牆有耳；言者偶然，聞者故意。說不準有些王八羔子偷聽了去告秘，你我還能命在？”

茶社伴計見是位穿著華麗的少年公子出去，忙地號召，擦桌抹椅，沏了一杯香茶。厲之華見館內茶客甚多，亦不乏武者想必吃過了飯，也來這茶社閒談消食。

屠破刀笑道：“如何樣，味道還使的？”

城口是川東一個大鎮，北與陝西交界，來往商客繁多。厲之華到了城口已是日入時分，便找了一家堆棧過夜，倉促用了些酒飯，隨便閒逛了一陣，走到一家茶社小憩閒茶。

那酒廝道：“三位爺若感覺這酒有些苦味，我去拿一個空醞來，把陰紅和陽黃兌摻一起，那味道便好些了。”

屠破刀道：“這卻使的，快快取來。”

鄔寬道：“讓我大表叔保管，不如讓姞女人保管好。”

厲之華也墮淚笑道:“小弟能結識你倆,實是三生有幸，來日方長，小弟就此彆過。”說完，一拱手，跳上馬去。

屠破刀道：“彆再費事,快倒快喝,不要影響我們。”

厲之華第一杯喝下時，冇加細品，此次一品酒味，稍感有些苦澀，便問其故。在旁側立的酒廝道：“公子爺不知，這酒名雖稱是‘陽黃酒’，但用的是上好的糧食酵精釀，又有很多熊膽泡於酒中，浸了五年多才掘出啟封，又加了很多寶貴藥材入內，才成現在這狀。那醞‘陰紅酒’，是葡萄所釀，加以梨汁、靈芝與鹿血和泡而成,飲這兩種酒,有清神補血、壯陽健腎之獨效，普通客人是飲不起的。”

二人等屠破刀解畢，厲之華道：“四哥和鄔兄不需再送了，有道是送君千裡，終有一彆。二位就此駐步，不必遠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