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2章 積木[第2頁/共4頁]

韓信卻感覺，李左車言過實在，或者說，他對本身非常自傲，悲觀地說道：

韓信已自帶輕兵取道濟北、河間，襲破钜鹿，虜趙王歇，又讓趙王歇寫信勸降李左車，承諾不戮一人。

“並且秦始皇還說，微李牧，匈奴仍淩暴代北，殺略群眾！”

“我當時隻是代郡一樵夫，心中百感交集，大父平生忠於趙國，到頭來，卻遭了王翦老兒的奸計，被趙遷、郭開這對昏君奸臣逼死。不念他二十載馳驅，也不念他內戰強秦，外禦匈奴的功績。未曾想，到頭來，竟是他平生為敵的秦帝，為其設立祠廟！”

“以是，隻麵對秦國時，我是趙人，要為趙而戰。”

當被推舉為首級時起，背後便多出了無數推手，事情變不受李左車節製了。

“但當匈奴人摻雜出去後。”

又指向韓信：

李左車飲下一盞溫過的酒，本日也終究說了實話：“實在，促使我命令士卒投降的，不是趙王的勸降信，而是韓廣引匈奴入代的動靜……”

韓信一年多前雖曾受命去上郡防備匈奴，但冒頓很奸刁，大掠新秦中和邊塞後，見韓信軍至，遂退走到陰山下的王庭處，未曾與之交兵，以是匈奴人，是新奇而陌生的仇敵。

“其二，就是韓將軍你啊！”

時隔多年，提及此事，燕地人都有些抱憾，一邊遺憾荊軻失手，一邊抱怨因為他刺秦的乾係，燕國遭到了狠狠抨擊！至今元氣未複。

“將軍若能安撫趙人，以那些被俘後，看押在钜鹿修城垣的趙卒為輔，承諾過後讓他們規複自在，我願為將軍說之，讓他們傾慕效力，取燕地廣陽郡，光複薊城，易如反掌。”

這話倒是謙遜，感覺本身能賽過李左車，靠的是強大的國力和以眾淩寡。

即將進入的燕代地區，也是全新的疆場。

至今李左車仍記得那篇詔令的內容：

……

“又說，其為中原靖邊之功，遺澤後代，秦始皇壯其誌，特令邊郡設‘靖邊祠’以祭之。太原、雁門、代郡、雲中四地祠廟主祭我大父，四時祭掃，使其得以血食，亦使之見今邊疆安寧，不複先時喪亂也……”

“但夏公已經北上，全軍同仇敵愾，讓我批示，又有李兄出運營策的話，必能擊退匈奴。”

他回過甚，對都尉趙衍道：

“更何況，代北多土山丘陵，曼衍相屬，平原廣野，此車騎之地，步兵十不當一。而匈奴人生於苦寒之地，以肉酪為食，風雨頹廢，饑渴不困，中國之人弗與也，此匈奴之長技也。以中夏之短，擊匈奴之長，不智！”

眼下陳勝成了韓信的前鋒，以燕下都臨易為基地，北上攻取了涿縣，與代王韓廣的軍隊交過幾次火，互有勝負。但陳勝派人來稟報，說已難以再持續北進，因為上個月來，有大量匈奴馬隊從上穀南下，陳勝部下的恒山殘兵，絕非其敵手……

聽聞李左車此言，韓信目光炯炯，起家舉樽，向李左車敬酒道：

“壯哉！諸夏之人，在夏公統領下，分歧對外，當浮一明白！”

“依我之見，夏公之以是滅楚後立即北上，除了要滅代擯除匈奴外，另有兩個啟事。”

攝政二年，十月中旬，廣陽郡南部，奔騰不息的易水南岸，韓信正沿著這條河道巡查。

……

韓信笑道：“不瞞李兄，夏公已滅楚國，將雄師北上，現在已到達鄴縣，將進入趙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