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2章 推陳出新[第1頁/共2頁]

這些軌製將給項氏及山東豪貴帶來諸多不便，項梁也隻能感慨，如果秦在燕、齊、楚封邦建國就好了。

“倒是忘了一事，右庶長黑夫，臘月將要結婚，做了這些請柬廣邀來賓，舅翁（隗狀）亦在受邀之列，但他年老，便讓我與伯兄伯嫂前去……”

舉家被迫遷往關中時，他也如此安撫眾兄弟：“湯係夏台，文王囚羑裡，晉重耳奔翟，齊小白奔莒，勾踐入姑蘇，其卒王霸。由是觀之，何遽（jù）不為福乎？”

獄掾掌管訴訟刑獄，是權柄僅次於主吏掾的縣曹長吏，如果一個鐵麵無情的人，留鄙人相的族人日子可不好過。

隗夫人飲了一口熱湯：“朝中幾次向山東各郡縣調派新吏，不過還是要去實施陛下的國策。”

這是繼去歲入天下之兵，隳河防關隘後，朝廷的又一個大行動。

他們項氏，可不是楚懷王！

身著黑衣的秦吏，出函穀關時，車上都拉著標準度量衡器具。一旦上任，便立即開端推行車同軌、書同文、錢同幣、幣同形、度同尺、權同衡、行同倫、一法度的事情，拔除六國舊製，統統向鹹陽看齊。

能說動天子稍改國策，這是了不起的成績，右庶長黑夫彷彿成了天子邇來較為信重的新貴，體貼朝局的人，紛繁拿當年最受寵的李信與他相提並論……

項梁便拉著項莊告彆前，隗夫人似又想起了一事，誇耀似地對項梁道：

項梁瞭然，識相地拱手道：“世人常覺得，右庶長曾奪亡父之旗，項氏恨之，可實際上，吾等戔戔荊楚黔黎，亡國之餘，豈敢有怨？今右庶將婚，梁身份寒微，不敢涉足筵席，還望夫人能代項氏賀之，以表恭敬之意，禮品明日備齊，送至夫人府邸！”

他還說：“秦自有軌製，郡縣編造計簿，遣吏逐級上報，奏呈朝廷，藉資考成，稱為上計。而陛下高瞻遠矚，興麻紙，書同文，為天下劃悠長利。這五年沙汰之政，無妨稱之為五年打算！”

項梁鬆了口氣，笑道：“今歲去山東到差的官吏，可真很多。”

她提及了這件趣事：“上月黑夫製出樹皮紙後，陛下大喜，在關中廣製作紙工坊，造紙發往山東，要諸郡縣在書同文的同時，也要試用麻紙、皮紙，與翰劄並行。但帛書卻不得再用，違者罰帛一匹！”

他傳聞秦始皇諸子皆年幼，年青的諸侯王必定會依靠處所權勢，因其俗而治之。而不像鹹陽任命的秦吏普通，隻對天子賣力，衝處所豪長喊打喊殺，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，並視秦法為鐵律，強行改正六國百姓民風風俗……

她很樂意去捧這位新貴的臭腳，但又舍不很多費錢，一對鳳眼不竭表示項梁。

而鑄幣本就是項氏首要財路，一旦錢同幣、幣同形，不答應私家鍛造，每年就少了一大筆支出。度同尺、權同衡，也意味著他們再冇法用私家度量玩“大釜借出，小釜收回”的恩德把戲了。

蘄南之戰後，安葬好父親首級，他對家中嚷嚷著要與秦人決一死戰的族人說：“勾踐困於會稽時，如果爭一時之勇，悉起五千人與吳交兵，恐怕越國當時便亡了。現在秦正強，楚將亡，局勢已去，不成強求，當效仿範蠡文種之策，十年生聚十年經驗，以待他日報仇！”

……

隗夫人道：“曹咎是個輕易說話的人，他在朝中也有背景，新汲引的禦史程邈在雲陽獄時受過其恩德，好生交友，此後或許能派上用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