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2章 牛羊課[第2頁/共3頁]

以是屈原在他的《天問》裡，才提出瞭如許的疑問：“崑崙懸圃，其尻（kāo）安在？”

不但可乃至萬金，亦是保百口屬繁華的好體例。

合黎水，黑夫雖不曉得是哪，大抵間隔黃河也冇有太遠，如此說來，烏氏的商隊，隻進入了河西的邊沿地帶。

烏氏延發起道：“能夠走湟中，那兒群羌林立，隻要給諸羌豪酋辦理恰當，便可放行。”

“想來再過些年，烏君恐怕要真的封君拜侯了！”

他所說的線路，是直接走青海柴達木盆地到西域，這也是汗青上絲綢之路的副線，張騫第一次通西域時，便是從這條路返來的。

黑夫開端冒死向烏氏倮灌輸道：“月氏占有河西，阻斷東西客商，獨占玉、帛之利，所贏利潤，十倍於烏氏！”

很較著，月氏這麼做，是為了把持貿易線路，因為節製了河西走廊，他們既能夠買下西方之玉，也能夠獲得東方絲綢，然後再將二者高價賣給對方，從中賺取巨利！

這可謂是春秋戰國以來，最大的未解之謎之一。

“吾等也曾賄賂月氏部落君長，他們隻說，此玉並非月氏所產，是從流沙大漠用駝隊運至昭武城，再詰問，卻不肯再流露半句，說是月氏王有令，向東人泄西方之事者死！”

親身去過那邊的烏氏延道：

他對烏氏倮道：“陛下愛好保藏寶貝，當年李廷尉上《諫逐客書》，便將崑山之玉與隨侯之寶、和氏之璧、明月之珠、太阿之劍等並列。據我所知，這崑山之玉，便是烏君從月氏換來的……”

總之，月氏以西的天下，比中原人設想中的更大。

烏氏倮兄弟點頭：“中原商賈進入月氏，常被拒於合黎水東岸，不得再往西半步。而崑山玉，是從月氏五部的都邑昭武城運過來的。”

烏氏倮則道：“還可經匈奴，走草原西行！匈奴不事貿易，不會用心禁止，隻是匈奴人喜好劫奪客商，風險亦不小。”

巴掌大的軟玉潔白如羊脂，擺放在烏黑的案幾上，反射著溫和的光芒……

好話誰都愛聽，烏氏倮聞言大笑：“郡尉，你這長史，當真會說話，不做商賈，實在可惜。”

“西拓之策才方纔實施，現在談滅月氏，為時髦早。但郡尉這麼一說，老夫倒也極想曉得，月氏以西，究竟有多少邦國，其人丁多寡，有何特產，等著吾等去貿易。”

“郡尉，平願假裝成商賈，隨烏氏商隊北上匈奴，為郡尉刺探其真假！”

他所說的，應就是“草原絲綢之路”，從北方草原一向西行，隻要有水草的處所，就有路可走。

“故而，陛下若派李信將軍西征滅月氏，於烏氏無益而有害。月氏若滅，烏氏商隊便能通暢無阻，沿著河西一嚮往西走，一邊為陛下尋覓西王母之邦，一邊與西方邦國貿易。屆時，絲絹紅糖，可直銷到數千裡以外，玉石等異域之物，亦將源源不斷運入中原，這一來一回，所獲之利，與賤賣絲絹予月氏，孰大？這便是我說的大買賣！”

逼迫烏氏合作，和烏氏主動幫手，結果是大不不異的。

最好的間諜，不過是兩種人，其一是出使本國的使臣，其二，則是做邊陲貿易的販子。黑夫不但需求烏氏倮在資金、牲口上予以幫手，還需求他部下的商隊深切匈奴，幫本身刺探仇敵真假，達到”知彼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