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0章 鳴鼓逢逢促獵圍[第3頁/共4頁]
再看落馬後被火伴救返來的重傷者,身上也紮了好幾根如許的刺,亦有鐵質的,紮得更深更疼。
“我隻見過以手控弦之士,秦人竟然有以腳控弦之士,能與射鵰者相匹,射百餘步哉!”
固然麵對厚甲利刃的秦軍,匈奴馬隊不敢與之對敵,但換成手無寸鐵的民夫守兵,他們手裡的弓箭,卻會毫不躊躇地射出去!
連續近百騎突入,都是如此,落空了對坐騎的節製,更有不利的人被甩落馬下,也立即像是被甚麼東西紮傷般,慘叫起來。
在匈奴,酒也是奇怪物,常作為誇獎匈奴人殺敵的報償,而秦人身上的設備,更令他們垂涎三尺。但貪婪的匈奴諸部馬隊仍嫌這嘉獎不敷豐富,有人大喊道:
公孫白鹿笑道:“兵法雲,仇敵無險阻保固,深切長驅,絕其糧路,仇敵必饑。在中原,馬隊最常用來斷仇敵糧道,襲擾輜重,匈奴人從小騎射,又豈會連這點事理都不懂?”
匈奴馬隊被蹶張弩所嚇,在外遲疑不敢冒進之時,車牆內的公孫白鹿,也在誇獎方纔一弩射中匈奴戰馬的良家子甘衝。
第一次見地到蹶張弩的骨都侯,驚詫之餘,留下了一句話。
卻見馬掌中心最柔嫩的部位,紮著一個四周都是尖刺的小東西,血流不止。
白蒺藜是匈奴乃至中原常見的植物,果實外殼有三角形尖刺,成熟後掉地,總有一刺朝上能夠紮穿刺傷路人,常常會刺傷匈奴人的孩子、牲口,被他們深惡痛絕。
“可怖!”
明天秦軍與匈奴人在鹽灘上的交兵,他站在城垣上看到全過程,但見那些劫奪淩暴昫衍時不成一世的匈奴控弦者,麵對秦軍步騎時,卻隻能狼狽而逃,很多人還被殺死擒獲,匈奴的大當戶連營地都不敢回,一向向西遁逃到了百裡以外。
此物名為木蒺藜(jílí),亦是中原用來對於車騎的利器,春秋時便已呈現,傳聞是齊國報酬了對於晉國車兵發明的,常在狹小的必經之路播撒,仇敵車騎顛末,常十中七八。墨家守城時,也用此物安插在地下坑道的收支口,謹防仇敵從地下突襲。
除了大量兵器設備外,後軍在分開蕭關時,還臨時插手了一千名奉天子之命,從上郡過來聲援的材官弩士,秦軍的弓弩兵不著甲冑,隻穿布衣,且色彩不一,以是不清楚內幕的匈奴人遠遠看來,還覺得他們是民夫。
本來嚴格的“四武衝陣”,還要在車壘外挖三圈深五尺的壕溝,但本日匈奴人來勢洶洶,事發倉促實在冇偶然候,以是並無溝壑,但公孫白鹿仍然讓甘衝等人,在壘外的枯草中,撒了一些小東西……
匈奴人麵麵相覷,他們殘虐塞外多年,乃至還打到過西域的邊沿,卻從未見過這類陣法,幾騎欲上前摸索,但才至百步以內,車牆中,便嗖的一聲射出一支弩箭,弩箭深深釘入他的坐騎胸口,馬兒悲鳴一聲倒地,那匈奴人幸運未死,卻也被嚇得麵色慘白,和身後的火伴立即又折返返來!
而後,義渠白狼押著從匈奴營地緝獲的大量昫衍人丁、牛羊返來,固然大部分已被匈奴人送回賀蘭山,但能從虎口裡奪食,亦是昫衍戎從未敢想的事。
呼衍欄冇有歸去馳援,而是立即帶著部下持續向南,大當戶叮囑過,如果事情有變,就改成去攻擊秦人糧隊,力求速戰持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