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4章 塞上中原[第1頁/共3頁]

曹參道：“本日是官員的休假日，蕭兄卻出門如此之早，莫非要去赴那劉季的婚禮？”

“窮達以時？這位縣吏說的好。”

蕭何卻隻是笑了笑：

膠東經濟也不錯，有山海之饒，鹽鐵之富，是中原海鹽和魚肉的首要產地，隻是聽聞邇來本地盜賊滋長，有不小的禍害，而本地的豪長大族之勢，蕭何身在沛縣，亦略有耳聞。

蕭何卻沉默半晌後，輕聲道：“窮達以時，有其人，無其世，雖賢弗行矣。苟有其世，何難之有哉？在我看來，尉郡守年紀輕簡便有如此成績，不但是才調出眾，還因為他恰逢當時，又得遇明主啊。但至於遇或不遇，天也，吾等豈能與之比擬？”

此人隨膠東郡守車輛同來，卻徑安閒城門下車，籌算本身逛一逛沛縣，正巧踱步到邊上，聽到了蕭何的話。

曹參卻製止了蕭何，點頭道：“我也受了那劉季邀約，本來想和蕭兄同路的，但本日你我二人，恐怕都走不了了！”

“正因如此，朝廷纔派一名殺伐判定的強吏去管理吧……”蕭何如此想道。

未幾時，門路上便呈現了數十騎士，騎的都是清一色的河西馬，雖著布衣，但光看腰間掛著的劍，背上負著的弩，就曉得是軍伍出身，個個眉高氣揚，這大抵是膠東郡守的門客扈從。

“沛縣諸吏，見過少上造！”

蕭何、曹參不敢怠慢，朝他拱手：“敢問先生是？”

他像是在說黑夫，但又像是在說他本身……

……

曹參雖一向視蕭何為表率，但畢竟春秋比蕭何略小，又乾過賊曹，為人孔武有力，便眉飛色舞地說道：“提及此人，那但是大名鼎鼎！蕭兄還記得，客歲那些去關中、塞北退役的徭夫回沛縣後，最多提及的人是誰麼？”

士人接著蕭何的話道：“呂望為臧棘津，行年七十而屠牛於朝歌，尊而為天子師，遇周文也。管夷吾拘徭束縛，釋械柙而為諸侯相，遇齊桓也。百裡奚饋五羊，為伯牧牛，釋牛囗而為朝卿，遇秦穆也。孫叔敖於海濱鹽鹵之地，出而為令尹，遇楚莊也……”

蕭何內心算了算後，低聲道：“我傳聞，這位尉郡守是南郡人，應是回了趟家，又從陳郡或九江郡過來的，故從南門入。再者，他隻逗留一日，明天就要北上入薛郡，看來時候緊急……”

“蕭兄是籌辦應酬完後，連夜趕去？”

沛縣民夫去鹹陽和上郡做苦工，轉運糧食，死了十個，留了十個，隻要三十餘人被劉季帶回，平常誇誇其談的劉季此次卻不如何情願提起此事。而其彆人就管不了那麼多了，他們最念念不忘的人，除了在民夫中留下賢名的公子扶蘇，便是建功巡街的三位將軍。

秦始皇三十一年，臘月上旬，氣候雖冷，但尚未到下雪的程度，天氣未明，泗水郡沛縣縣城內，一間不大不小的官員宅邸，卻已亮起了燈，後院馬廄也響起了嘶鳴，大抵是仆人在為馬匹架車。

蕭何點頭道：“我家就在豐邑，我與劉季也有好多年友情，既然他親身登門拜訪，邀我做主婚之人，卻不好不去。”

他彷彿對劉季又喜好又討厭，笑罵道：“劉季這廝，昔日遊俠，當今戔戔鬥食，不但交了好運，竟能娶得呂公之女，還能讓蕭兄屈尊赴宴，真是好大的麵子！”

曹參拊掌：“恰是這位尉將軍，傳聞，他是最受天子信重的大臣，現在被任命為膠東郡守，正誌對勁滿前去到差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