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8章 灌水[第3頁/共4頁]

等安圃到達銅綠山時，發明這裡的隸臣們都乖乖蹲在地上吃著飯，不吵不鬨。

十數年的奴役生涯，昔日楚軍俘虜大多已活活累死，壓抑已久的隸臣們，眼看北邊四十裡外的鐵山千餘人已得“自在”，也按捺不住了。

……

“豫章皆為武忠侯舊部鄉黨，若我對其倒黴，彼輩或將反攻。”

作為外遷客民之一，郭紹氣憤地吐了口唾沫：

“郡君的決定是對的。”

一起上，卻見因賊亂之故，道上行人希少，偶有所見，亦多是避禍他徙的災黎，皆神情惶恐，見雄師路過，或神情板滯地跪伏路邊，或遠遠地拔足逃脫，從他們口中得知，銅綠山情勢不容悲觀。

從下雉到銅綠山，有九十餘裡間隔，尉驚與數百車騎隻走了一天。

雖年過四旬，鬢角斑白，雖身無寸兵，但看似文弱的利鹹，卻一如許多年前，在危在朝夕的鮦陽城中普通果斷。

眼看上萬雄師來襲，下雉小縣天然隻能降服，但從這再往西，一行人卻趕上了大量從鄂縣避禍而來的公眾……

他收起了笑容，冷冷道：“南昌是武忠侯所建，真假皆知，城內遷民百姓，誰冇受過君侯之惠？武忠侯舊部躲藏官方者甚眾，城外更有百戰之師上萬，裡應外合，南昌斷不成守，若郡君執迷不悟，城破之日，君或有亡身之虞！”

“從西邊來了一支賊人，雖穿戴秦卒甲冑，卻無惡不作，殺人劫財，焚劫裡閭，兼併百姓妻女，鄂縣全亂了……”

“葛嬰還在城中找了一個傳聞是鄂君的先人，名為襄強者，立為楚王！”

因而，殷透明麵上謹遵朝廷之命，令郡兵訪拿利鹹、驚等，公開裡，卻告訴利鹹等人逃脫。

恰逢亂兵殺至，作為舊楚國期間，被秦軍俘虜後，鐵山處，上千乾了十多年伕役，早就忍無可忍的隸臣竟發難，從了葛嬰。

“還請郡君命令，使郡兵反戈，開城以迎義軍！”

“定是武昌之戰時，臨陣脫逃的那數千楚籍兵卒！”

而在南邊，亦有一支上萬人的南征軍到達廬陵縣，領頭的是正黑夫麾下戰將，三關都尉安圃，那些兵卒多曾目睹黑夫髡髮，對武忠侯信賴不亞南郡短兵。

本來，南征軍的官吏已滲入兩個礦山，但跟著仲春份朝廷對武忠侯權勢的斷根，與黑夫有乾係的鐵官、銅官或被囚禁，或東奔西逃，朝廷另派官員代替，兩座礦山的辦理和出產，幾近墮入了停頓。

快馬加鞭，等總算到達礦區，尉驚大腿兩側已磨破，疼痛不已……

現在世人手持礦鋤，大錘，氣勢洶洶，將工坊圍得水泄不通，咬牙切齒，而工匠、官吏則躲在內裡抵抗，這裡火藥味實足，一場兵變眼看就要發作！

這下，殷通墮入了兩難，一方麵，馮毋擇的部將帶著三千人入駐南昌，籌辦南下“平叛”，殷通親信僅餘千人，故不敢妄動。

一月尾，南征軍的監軍子嬰從南昌倉促北上，然後便有動靜傳開，傳聞武忠侯戰死了！

但常日不乾活時，束縛他們自在的桎梏桎梏，已被打碎，取下。

但他咬了咬牙，還是持續馳騁，帶著人往一片喧鬨的銅綠山礦區趕去！

“如果不從……”

三月中旬，豫章守殷通為利鹹所迫，命令郡兵翻開了南昌西門，使安圃通暢無阻地進入城中，與此同時，城中百姓也呼應號令，共同南征軍，對官軍圍追堵截，那三千人大潰，稀裡胡塗地做了階下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