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1章 八千裡路雲和月[第2頁/共3頁]

十仲春初，鹹陽城已非常陰寒，遠方的戰役似未影響這裡，宮室中仍然歌樂陣陣，歌舞昇平。

左丞相馮去疾道：“通古啊，我在宛城為督軍，賣力轉運火線糧秣、兵卒，通武侯赴江漢力敵黑夫，而山東乘機事情，六國遺士相立，叛秦，自置為侯王者不知凡幾，大梁以東幾已喪儘，河北也一片亂象，黑逆更乘機派兵攻擊潁川，燒我糧秣。”

李斯也很無法：“我數欲請間諫，卻都冇見到陛下。”

“但即便如此，因為是通武侯掌兵，故軍中將卒信心滿滿，在丹水大敗韓信，連斬韓魏兩偽王後，很多人更持速勝論：通武侯很快就能掃平黑逆，再滅六國。”

他思考道：“通古，這趙高無識於理，貪慾無厭，求利不止，列勢次主，求欲無窮，長此以往，恐成大禍啊，不成不防。”

右丞相李斯看完奏疏後抬開端：“馮君，這便是你的建策？”

李斯點頭：“你這是老成謀國之言，顛末春季的大戰，顛末巴蜀之叛，明眼人都清楚，想要短時候內安定兵變，是不成能了，隻是……”

二世憤怒於黑夫都打到漢中了，王、馮卻毫無戰果，遂不見馮去疾，馮去疾隻好轉而來找李斯，想請他代為轉呈奏疏……

家宰倉猝來報：“主君，是宮中派人來了，請主君相見……”

“你有所不知。”

……

隻是丞相官署中，兩位先皇親身任命的宰輔大臣相對而坐，憂心忡忡。

“可回鹹陽的路上，我卻傳聞了很多無知黔黎的觀點，他們見關東本日失一郡，明日又失一郡，竟覺得大秦即將敗亡。”

“依我看，關中巴蜀富庶而南邊貧困，北方戶口浩繁而南邊地廣人稀，隻要拖下去，內修政而外連橫，誹謗複辟的六國，則大秦必能再度一統！”

“陛下自從先皇葬禮後，便不坐朝廷見大臣，隻居禁中，或去甘泉宮，作角抵優俳之觀。而使趙高為郎中令，常侍頂用事，就算丞相、禦史大夫有事，也必先見趙高轉呈。”

“因而群臣百姓大家自危，已無人敢諫，反倒是幾個獄吏乘機獻言，說他們有體例數月掃平黑賊、六國，得了賞識。現被任命為都尉，帶著關中善射之士及驪山刑徒練習，開春便要去漢中，去巴蜀光複失地了。”

當年李斯因打通內侍探聽秦始皇言辭之事，一度被貶，門庭蕭瑟的景象，彷彿一去不複返了……

“逆賊黑夫頭顱何時送來？”

他將奏疏還給馮去疾：

但黔黎們嘴巴是閉上了，但內心卻更加感覺，火線怕是又敗了。

馮夫人仍然哭哭啼啼，為兒子的命途擔憂：“他不會兵戈就不要打，前次伐匈奴就如許，如何老是讓人給圍住了呢？”

等吃完極其講究的夕食，李斯的次子來了，將一封信交給了他。

李斯開端給馮去疾報告近半年來都城的局勢。

好輕易才安撫完老妻，讓她喝了點粥，長女也哭著回家來了。

門合上後，李斯喃喃道：

……

馮去疾才方纔照顧韓、魏兩偽王之頭顱回到鹹陽，卻未能親身見到二世，傳聞天子將兩個頭顱餵了豢養的豺狼，又讓郎中令趙高傳話道：

馮去疾笑道：“但總得有人說實話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