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4章 趙客縵胡纓[第2頁/共3頁]

“一統之前，我作為客卿，在外陰行謀臣，資之金玉，誹謗諸侯。你在內做禦史，竭儘才調，謹奉法律。表裡合力，故終以脅韓弱魏，破燕、趙、夷齊、楚，卒兼六國，虜其王，始天子終為天子，此罪二矣。”

“陛下殺兄殺馮之心已決，眼下，恐怕連我李斯都受其猜忌了，自顧不暇，哪另有工夫，去救彆人！？”

“治馳道，興遊觀，隨始天子巡查九州，以見主之對勁，此罪五也。”

他咬牙道：“馮去疾這老賊，身為火線監軍，卻隻知一個勁向關中要糧，轉手卻全數資敵！黑賊部下韓信以萬餘之眾，轉戰千裡，他在南陽坐擁數萬之師，卻拿叛軍一點體例都冇有，坐視其破縣奪邑，燒糧秣數十萬石，武關、漢中也燃起烽火，此大秦之恥也。說這不是用心的，朕都不信！若非通武侯及時撤兵回防，那韓信，恐怕都要打進關來了。”

獄吏喊道：“馮君，李丞相來看你了！”

但胡亥這動機一旦生出來，便如同種子抽芽，在腦筋裡紮根——自從蜀郡守叛秦投黑後，胡亥大受打擊，看誰都感覺是黑夫的內應。

但趙高卻從中搞了鬼，在李斯麵前卑躬屈膝，自告奮勇要為其通風報信，一麵卻老是乘胡亥性致大發時引李斯入宮。

馮家垮台，不會影響大局，但李、王這兩根柱子若也倒了，那黑夫就真有能夠破關而入，來斬他趙高的腦袋了！

胡亥起家，握著趙高雙手，將從小教本身到大的夫子當作了拯救稻草：

等李斯出了廷尉官署大牢，上了馬車，方纔隨他出來的次子李於低聲問道：

“去疾，汝罪有八。”

李斯動容道：“天下人都曉得，馮去疾若也暗中謀叛……”

等李斯走後，他立即摔了個銅燈架，罵道：

“朕想殺的人，是馮去疾麼？”

李斯朝馮去疾長揖及地：“這便是我在陛上麵前，陳述的馮君八項大罪！”

除了趙高。

他遂寂然道：“陛下豈能思疑李丞相，先皇為陛下擇輔政大臣，馮氏有二，其他便是李斯、王賁。今馮毋擇喪師辱國，馮去疾及其子馮劫有降敵之罪，因而輔政重臣，隻剩下王賁在外，李斯在內了。李丞相為在大秦為吏四十載，不但是先皇重臣，更是陛下維繫天下的倚靠，切不用心生猜忌！”

……

胡亥壓著火氣訪問了李斯，聽這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長篇大闡陳述“馮劫降黑”的疑點。

PS：第二章在早晨。

馮去疾躺在稻草上發著呆，傳言他遭到酷刑，看來不實。雖說秦朝無刑不上大夫的端方，但馮去疾畢竟是左丞相，牽涉甚大，主審此案的閻樂也未敢對他脫手。

“救他？”

“馮劫投降黑賊，證據確實，不但有殘兵展轉逃至漢中陳述當日所見，更有馮劫罵朕得位不正，號令關中人士呼應的檄文，另有甚麼好說的？”

“更何況，方方士及巫祝有言，人主所居而人臣知之，則害於神，陛下無妨效仿始天子，深居宮中，使群臣莫知行之地點，百官受決事，悉於鹹陽宮，等他們將公事呈奏上來，臣再與侍中習法者奉於陛下，以做決定。”

“幸虧，朕另有郎中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