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3章 將五十年興亡看飽[第2頁/共3頁]

“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率土之濱，莫非王臣。朕的國土子民，是棄是守，朕說了算！”

……

他搓動手，再度想起一人來。

趙高立即反對，等這四字喊出辯才發明李斯也說了一樣的話。

“胡虜雖惡，然黑賊之毒，甚其百倍，胡人隻是劫奪些人丁財物，可黑夫，黑夫他要的但是朕的性命，想要摧毀大秦七廟社稷啊！”

“現在趙、齊、楚、韓、魏皆立為王，自關以東，大底儘畔大秦以應諸侯。而南邊更糟，南陽淪陷，漢中也丟了，賊眾兵臨武關、南山！”

二世元年，四月中旬，身在望夷宮的胡亥聽聞火線內史保及武關都尉回報說：“叛賊已被擊退，飛石弩矢殺傷數千人”，總算是鬆了口氣。

……

“那該以何報酬將？”

他嘟囔道：“昔日父皇有少壯三將，蒙恬、李信、黑夫三人齊名，現在黑賊已叛，李信不歸，能與黑夫為敵者，就隻剩下蒙恬了，若朕能赦其罪，犒賞全軍，鼓勵士卒，或能禦叛軍於武關……”

這時候，子嬰也來勸：“臣聞故趙王遷殺其良臣李牧而用顏聚，燕王喜陰用荊軻之謀而倍秦之約，齊王建殺其故世忠臣而用後勝之議。此三君者，皆各以變古者失其國而殃及其身。今蒙氏，秦之大臣謀士也，而陛下欲一旦棄去之，臣竊覺得不成！”

一旦蒙氏重掌兵權，今後清理起來，他趙高豈不是要第一個不利？

秦始皇親身挑中的繼業者，二世天子胡亥失態了，嗓子破音，衝動地說道：

“二卿彆忘了阿誰預言，亡秦者黑！”

“賴宗廟之靈，賴宗廟之靈，可算是打退黑賊了……”

王賁去世，能撐住社稷的柱子倒了，再頂下去，或許本身也要折斷。再加上李斯先前派去與黑夫聯絡的使者返來講李由安然無恙，黑夫也尤記得當年的話，願與李氏一笑泯恩仇。

“若真到了關中淪陷的那天，這大好江山，朕寧予胡人，不予叛賊！”

那是懸在胡亥頭上的一把利劍。

“千萬不成！”

趙高輕咳一聲：“陛下，武關那邊傳來動靜，說是南陽之降，乃通武侯臨終前令南陽守所為，還說他去世前曾欲與黑夫合流，一同入關，臣唯恐頻陽王氏……”

“眨眼之間，朕的半壁江山，不，是三分天下已去其二，僅剩關中等地……”

“陛下，蒙氏一貫與扶蘇交好，而眼下黑夫更欲擁在蜀郡的扶蘇宗子為帝，否定陛下的正統，倘若將雄師托付蒙氏，他兄弟二人立即背叛，迎黑夫入關，該如何是好？”

胡亥與諸兄弟冇甚麼豪情，和子嬰乾係倒是不錯，一時候又遲疑了，即便趙高頻頻進言請早殺二蒙，胡亥都冇有下定決計。

“敢入武關百步以內者，殺無赦！”

話傳回後，胡亥將信將疑，還是將二蒙再度下獄，成心殺之……

“你若早點這麼想，該多好……可現在，亡羊補牢已經遲了！”李斯如是想。

二人看了對方一眼，旋即心照不宣，挪開了目光。

二人當然是反對了。

“秦始天子橫掃六國，西涉流沙，北過大夏，東有東海，南儘北戶，為萬世開業，甚光美。然天下失始天子後，國度內憂，關東、南邊喪儘，朕身為天子，現在僅屈居於一州之地，醜莫大焉，真是醜莫大焉！汝等讓朕今後到了三泉之下，如何麵對先帝？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