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1章 不臣之心[第2頁/共3頁]

“何罪？欺瞞縱長之罪！”

新六國和老六國一樣，好處大不不異，大師各有各的籌算。

“大兄是感覺我會泄漏，還是全然當我是外人了？項梁之事，我便毫無坦白，第一時候轉告了你……”

“吳子曾言，在德不在險，秦雖有江山之固，然其人君亂政而不修德，休論關外之黑夫，關中之人亦儘為敵國也！”

“會獵於關中！”

等陳餘再度南下中原時，事情果如蒯徹所料，跟著王賁病逝，北秦的砥柱轟然坍塌，旬月以內，南陽投降，漢中失守，即使明麵兵力上仍不減色於南邊，卻隻敢退保關中。

可一旦讓他曉得河東可作為入關捷徑，項羽不但會執意入關，乃至會勒令趙魏“戮力西向”了！

陳餘從貼身處取出那封帶著體溫的羊皮信，雙手奉上，項羽取來翻開，還真的似是項梁的筆跡――這位季父對項羽影響極深，他在關中那些年托門客送到下相的信，項羽不知讀過多少遍，秦始皇那建立在楚人痛苦上的驕奢淫逸，亦是從叔父信中所知。

這下趙魏的坦白藏不住了，不利的陳餘必須麵對項羽的肝火。

陳餘莫名其妙，被按翻在地後抬頭大喊道：“敢問上柱國，陳餘犯了何罪？”

……

項羽又是驚奇，又是狂喜。

“那就是散關！”

眼下趙魏兩國軍隊已堆積在軹關，隨時籌辦西進河東，但卻不肯意讓項羽太早曉得此事，因為按這位年青上柱國的脾氣，受阻函穀之下或還會知難而退，轉而打擊南陽去。

“二君因不便與臣一同南下，故皆在恒山郡為客。”

項羽比手，讓陳餘將話說完：“這或是汝此生說的最後一句話，且想清楚了再言。”

時價季夏，黛青色的秦嶺如同一道樊籬，橫亙東西，連綿千裡。在最難行的處所，騾馬已冇法馱人，韓信隻能拄著一根柺杖在狹小的山道上跋涉，踩著溪流中的巨石，在翻過一道道險隘後，領導扒開刺手的鬆葉，指著遠方山嶺之上，若隱若現的一道關城，對韓通道：

他覺得，隻要黑夫猛攻關中，北秦會以極快速率崩潰，到當時候，六國的惡夢便要來了……

鐘離昧這一趟便是去與之商洽的，趙高、趙成兄弟承諾，派河東之船，在陝縣的茅津渡口，策應楚軍進入河東……

陳餘見事理說不通，遂改用激將之法：“秦始皇已亡，而黑夫者，亦奪項老將軍旗號之徒也，攻南亦是誅秦，更可將國仇家恨一齊報了……”

“可算到了。”韓信抹去臉上的汗，暴露了笑。

項羽還真是冤枉陳餘了，趙高派張敖向魏、趙請降一事，作為奧妙被張耳、李左車、蒯徹瞞了下來，未曾奉告楚國，也冇有知會趙使陳餘――虧他還是張耳的把兄弟。

“吾季父尚在！？他現在在那邊！”

“二三子，將此僚綁了！”

陳餘有些心寒，既然彼輩不仁，那就休怪他陳餘不義了！

“趙取太原、雁門，魏取河東，而平分上黨。”

“韓將軍。”

“天佑項氏！”

現在趙王歇對蒯徹言聽計從，遂從其言，不但不踐約派兵南下函穀助項羽攻關，反而打發陳餘來，建議項羽向南進犯宛、葉，以保持天下三足鼎立之勢――不，實在是四足鼎立，趙國還是想把六國中最強大的楚軍當槍使，讓楚與南北二秦在中原鏖戰，趙國本身則可安閒略取河北，隻要結合燕代毀滅那所謂的遼東“召王”政權，趙便能成為成為北方盟主，獨立於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