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2章 學習使我快樂[第1頁/共4頁]

但就在黑夫入廟前，卻有一人攔在麵前，向黑夫作揖道：“下臣覺得，君侯不當拜此廟，而當毀之！”

瞧瞧臉紅脖子粗的儒生，始終板著麵孔的法吏，再想想那四個不肯任官，寧肯隱居自閉的黃老博士，這三家混跡一堂，還真是好玩。

伏生嘟囔道：“我不能看君侯重蹈秦始天子覆轍，但願接下來能有分歧昔日的新政。”

秦始皇三十八年六月二旬日，在派人護好本身後路後，黑夫已率雄師，到達上雒（陝西商縣）。

伏生不顧叔孫通朝他眨眼間，寂然道：

窮是窮了點，但天時卻非常首要，先人有詩雲：高高此山頂，四望惟雲煙。下有一條路，通達楚與秦。用來描述上雒，真是簡樸瞭然。

“上神通而棄禮節，如同捨本而逐末，豈有穩定之理？”

“本日又毀之，豈不是出爾反爾，自打麪皮？”

叔孫通點頭：“這點不必擔憂，君侯有仁君之相，更有包容諸子百家的胸懷，與秦始天子決然分歧。”

上雒便是所謂的“商於之地”，以在洛水之上源，亦曰上雒，本來是晉國之壤，戰國初屬魏，厥後楚、魏戰於陘山，魏國為了拉攏秦國，許秦以上雒。以是秦占有此地不過百餘年，秦孝公時衛鞅封於此地，遂為商君。

“臣覺得秦政之敗，由商鞅始！”

黑夫倒是不覺得忤：“胡亥都隻是將其囚禁而未殺，我若殺之，豈不是奉告關中人，我的氣度比胡亥更狹小？人各有誌，發點川資糧食，且由他們去罷。”

“商鞅廢禮節、棄仁恩，並心於進取。行之兩年，秦俗日敗，故秦人家富子壯則分田而居，家貧子壯則隻能出贅，如此便使得宗族離散，人無親情。臣昔日在關中所見，做兒子的借父耰鉏，竟麵有不快；母親借其掃帚而未歸，後代立而唾罵。婦人抱哺其季子，胸乳外露，卻不知恥辱，公開與其公並坐；婦姑不相說，則反唇而相譏……此秦俗之壞也。”

“伏生，你啊，還是太急了！”

固然有些不甘心，但叔孫通還是照實講了四人的事蹟：“四人彆離號稱甪裡、東園公、綺裡季、夏黃公，多是關東齊人，學黃老之術。”

“倒是驪山刑徒稀有十萬人，不以下詔赦免他們，悉至藍田，授甲兵以擊賊！”

二人辯論不休，黑夫卻指著勳廟道：

穩定了橋頭堡後，算算上路韓信兵線也差未幾該入關了，因而黑夫便以上雒為基地，雄師持續進抵嶢關。

祭商鞅是為了奉告秦吏，北伐軍不會大肆更改過去的律法次序，釋俘則是向淺顯百姓示好，赦囚則是讓站在昔日政權對峙麵的反對者放心。

“這四人是諸子百家裡，哪個學派的？”黑夫問禦用文人叔孫通。

看來商鞅被車裂後，秦人不憐是真的，這也是大多數鼎新者的了局，在朝時無人喝采，垮台時大家稱快。

“仿照周公之政，明德慎刑、為政以德，至於律法，數章足矣……”

“陛下，黑賊已入關，且兵卒甚彊，而關中徒卒已儘，再度征發恐怕來不及了。”

還是黑夫向秦始皇發起，為秦有大功之人，如商鞅、白起、司馬錯等立廟祭奠，以顯其功勞，因而各地才驟起古刹，時隔百餘年，商鞅的靈位纔回到了商地。

“將四人赦免。”黑夫笑道：“既然撥亂歸正，昔日的流浪的博士們，也該歸於其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