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4章 東出[第3頁/共3頁]

楚國河南君申陽，傳聞是趙人，從張耳為門客，卻腳踩兩條船，悄悄向項羽通報了趙高兄弟欲以河東降趙、魏的動靜。

但隻要提及來故事來，黑夫倒也曉得。

蘇離振振有詞地說道：“當年周天子負債，家父一樣將他追到了高台上遁藏！還指著高高的債台對我道：‘負債還錢，天經地義，哪怕天子也如此，此乃為人之信也，為人若不信，與禽獸何異？‘故蘇氏之債，不容拖欠！”

黑夫點了點頭：“本日召汝等來，倒是為了不異的事。”

蘇離道：“夏公可曾聽聞一語，叫‘東周欲為稻，西周不下水！’這便是乃祖事蹟了。”

第一是他的謀士隨何，這個和叔孫通年紀差未幾的老儒靠著一身儒服潛入洛陽，悄悄拉攏洛陽本地力量，促進了那場行刺。

“拜見夏公！”

固然周室國力弱微，但洛陽街居在齊、秦、楚、趙當中，爭名者於朝，爭利者於市，而三川、周室，遂成了天下之朝市，中原的貿易中間。洛陽人遂將老祖宗的傳統丟得一乾二淨，努力於工商，視之為本身的“本業”，追逐利潤成了這座都會的新傳統。

申陽隻過了兩個月安生日子，在黑夫搞定關中局勢後，趕在韓信打擊河東前，便立即令東門豹東進，一舉篡奪了澠池、新安、宜陽等地，申陽連連敗退，最後退回到洛陽城，向梁地的項梁、河內的司馬卯、潁川的鄭昌三人求救。

黑夫點頭：“是聽過。”

“白氏自當極力！”白給立即表態。

而洛陽商賈的兩名代表，被隨何舉薦而入，都拜在堂下。

所謂“萬乘之國必有萬金之商，千乘之國必有令媛之商”，洛陽貿易日趨富強，很多馳名的富商如弦高、白圭、呂不韋遂來往活動於此。

蘇離卻反問黑夫：“敢問攝政，借多少。”

白給油滑些，說道：“先祖白圭，雖為富商，但餬口簡樸，摒棄嗜慾，節流穿戴，與奴婢們同甘共苦。”

“國無信則亡，攝政豈是那種會為了蠅頭小利，而短視到毀己信譽的人？為了攝政信譽著想，吾等還是得問清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