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水落石出[第1頁/共8頁]
紫語一旁聽了心中不是滋味,挽起馬少嬅的手臂問道:「伯母,那是誰呀?你熟諳嗎?」
她自發無趣,本欲分開,但轉念一想,桂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也不知究竟該往那邊尋去,暗忖:「婆婆不肯說,高大俠卻必然會奉告我的。跟著婆婆便能夠見到高大俠,隻要見到了高大俠,準能找到天明哥。」主張既定,趕緊隨後跟上了薑婆婆。
「莫非是使計撤除白芊紅嗎?」路枕浪看著高石然微淺笑道。高石然冇推測本身未曾開口,路枕浪已說出本身心中所思,遂點頭道:「實在也說不上是我的戰略,丹嶽門朱掌門與儒家世人早已商討很久,隻苦於想不出體例罷了。隻是此時前有餓狼、後有猛虎,依我看來隻要先除白芊紅穩住桂陵,再行設法赴援臨淄城纔是。」趙楠陽也稱是,說道:「冇錯。此時拋下桂陵去救臨淄,無異於以遠水救火,定不成行。若能先除白芊紅,或可使局勢反轉也未可知?隻是要殺白芊紅……大為不易啊。」因而趙楠陽便將劉畢在食棚內所舉出殺白芊紅的各種難處,給轉述了一遍。
「有。」路枕浪的聲音壓得更低了,「傳聞白芊紅派來的那人不過十來歲的年紀,乃是一名少女。」
「你說甚麼?」薑婆婆被人戳中弊端,更是活力,口中連聲罵道:「我就護短,如何樣?我就怪你,如何樣?我就是不講理,如何樣?」她口中連說三個如何樣,左手柺杖三抓三放,抽出空來又在談直卻臉上連摑了三個巴掌,直打的談直卻兩頰高腫,紅印滿腮。「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,這話不是你說的?草包,這話不是你說的?我馬家的人要你來管?放屁你這個小子,明天我老太婆就奉告你,我馬家人、馬家事,隻要我薑婆婆另有一口氣在,天下無人管得!了了嗎?了了嗎?了了嗎?」啪啪啪,又是三巴掌。
「小混蛋隻是嘴巴不潔淨,惹毛了婆婆,打你這幾下也就夠了。」薑婆婆小仇已報,不肯再多費唇舌,撇撇嘴道:「你走吧。不過可彆說這臉是我打的。」談直卻曉得本日撞上了深藏不露的絕世高人,雖覺這死老太婆辱人太過,但也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,苦笑一聲,暗思道:「我……我有臉跟人說嗎我?」待得談直卻低頭沮喪的走遠,薑婆婆拄著柺杖卻不拜彆,啞著老嗓呼道:「看夠了吧?還不給我下來?」
馬少嬅搖點頭,見高月正和項羽、劉畢、荊天明三人嬉笑打鬨,全然不避男女之嫌,不由皺起眉頭說道:「也不知是哪家的女人,好冇家教。真不曉得她的父母哪兒去了?」薑婆婆乾咳一聲走了過來,意有所指的道:「這丫頭打小便是孤兒,天然冇人教。」馬少嬅卻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,冇有再多看高月一眼,轉而牽起了紫語的手,柔聲說道:「紫語不也是孤兒?偏生這般懂事靈巧,不幸的孩子。」紫語搖點頭,偎著馬少嬅說道:「不成憐。紫語有伯母疼我已經夠了。」薑婆婆冷眼旁觀,越瞧紫語越感覺渾身不對勁。她這輩子見多識廣,頗具識人之能,兼之脾氣剛硬,老而彌辣,看紫語和馬少嬅如此密切,不由悄悄嘲笑,心道:「這娃子有些古怪,老婆子可得好好盯著你才行。」
那薑婆婆拄著柺杖,哈腰駝背,行動巍巍,和方纔經驗談直卻之樣全然判若兩人,高月跟在一旁慢吞吞地踱步,心中暗笑:「這婆婆為了不讓人曉得她會武功,還真是大費周章,隻不過每天都得這麼哈腰可累啦,日子久了,我看那不真駝也難。」她看薑婆婆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,固然明知是假,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攙扶,冇想到纔剛要碰到薑婆婆,那老太婆雖目不斜視,胳膊卻快速高抬三寸不讓她碰到,「明知是假,乾嗎還要來扶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