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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體小說網 - 武俠仙俠 - 秦時明月 - 第五章 人非草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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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人非草木[第1頁/共8頁]

端木蓉割破衣服以後,將匕首吭噹一聲擲落在地,左臂略抬,便往人牆走,「想碰的人,就上來碰碰看啊!不想碰的人,就給女人我讓開!」儒家後輩自進門便先學「男女授受不親」,彆說見了女人家一條赤裸在外的手臂,平時在外如果多瞧了一眼衣冠整齊的女子,輕則捱上幾十戒條,重則革去學籍逐出師門。此時見端木蓉露了這一手,立時就有後輩鬆開雙臂遮眼,至於那些腦筋比較矯捷一點兒的人,卻又有誰敢與端木師尊的女兒有涓滴肌膚之親?真是個粉臂所到之處,白袍後輩們紛繁退散,再加上端木蓉東闖西退的,過不了多久人牆自破,再也擋她不得。

「另有寬文。寬文出去。」端木敬德緩得一口氣,說話已不帶衝動。楊寬文在門外聽得師父叫喊,趕緊入內。「寬文啊。」端木敬德還是一派為人師表的口氣說道:「男兒膝下有黃金,除了六合君親師以外,怎可肆意對彆人下跪?你跟為師這麼多年,莫非連這陋劣的事理都做不到?」

此時隆冬已儘,離城越遠,鄉野的風景也越加豐富起來。連綴阡陌上頭東一叢、西一叢黃澄澄的稻穀待收,析鳳之風捲著穀香味劈麵而來,高石然終究歎了口氣說道:「小兄弟,我真戀慕你。」

世人辭出來後皆有恍忽之感,也不互道拜彆便各自散去。荊天明正猶疑著是否應與蓋聶同業,高石然卻叫住了他,道:「小兄弟,你可曉得墨家軍現在那邊?」荊天明答覆:「是有傳聞路大钜子等人這幾日皆在田頭上,但詳細景象便不清楚了。」

「本來是高兄。另有小兄弟也來了。」倒是路枕浪先瞧見了高、荊二人,停了鐮刀、直起腰來開暢的道。「路先生,彆來無恙?」高石然也報以淺笑,豎起拇指讚歎道:「曾多少時,路先生改行作了農夫?這一手鐮刀工夫可使得不錯啊。」

「那好。」端木敬德道:「從現在起,我將你逐出門牆,你不再是儒家弟子了。」「師——父——」楊寬文哀嚎一聲,倒在地上,連連叩首道:「請師父諒解、請師父諒解。」戚戒濁、邵廣晴等弟子見大師兄哭得慘痛,都想要勸,邵廣晴囁嚅半天,一句討情的話畢竟是未能出口。

「我感覺是端木老爺子不對。」荊天明乾脆一吐為快,「不管端木姑姑有甚麼錯?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,讓她見上一麵、說幾句體貼的話,又有何妨?何必拒她於千裡以外?」

「師弟,我們走吧。」端木蓉回身叫過毛裘,在世人的目送中走出花廳,俄然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停下了腳步,又轉頭對端木敬德說道:「爹!自我娘身後,一向是二孃、三娘在照顧您,」端木蓉一指在弟子群中排在第三的邵廣晴,又道:「浩繁後代當中,爹最喜好、也一向帶在身邊的就是廣晴。廣晴雖是庶出,但溫文儒雅深得您心。您為顯得本身至公,要廣晴姓三孃的姓,那也由得您。但二孃、三娘照顧您餬口起居數十年,冇有功績也有苦勞,彆的幾個弟弟mm,有的爹嫌他粗鄙、有的爹嫌他笨拙,至於mm們,爹總以為她們生來便是外人。甚麼『女子無才便是德』、甚麼『從父、從夫、從子』,真是笑話!」

「這是女兒為您調製的藥。」端木蓉探手從右邊袖子中,拿出兩隻藥瓶,也不遞給端木敬德,隻是放在本身身前地上,「爹吃了以後,老弊端天然會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