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第 7 章[第1頁/共2頁]

這東西的全名該叫“宣和貴妃王氏金香”，是宣和天子宋徽宗的貴妃王氏所製，因外頭裹著一層金箔以便儲存，人稱“金香”。

施阿措“噗嗤噗嗤”地笑起來。

“另有一件，幸虧你明天令人來了，我趕緊去找宣夫人請了罪，夫人固然溫言安撫，我卻總覺著她是嫌棄我端方不好來著，”施阿措心不足悸地拍拍胸脯，“她一向說我們這些新人‘冇受悠長調.教’，我心想，一場選秀罷咧，林林總總拖了兩三個月還不算久？幸虧冇問出來。厥後我叫嬤嬤去探聽了才曉得，為太子聘妃的時候，臧娘娘她們起碼都在家受了兩三年的教誨呢。”

沈令嘉有點驚奇，低聲道：“聖天子賢明，臣妾原是江蘇金陵人。”

沈令嘉萬冇想到天子正在此處，她也算得機警，揚起脖子來大喊道：“妾明光宮中家人子沈氏，衝撞帝駕，罪該萬死，甘心領受，伏惟聖上明察！”皇妾衝撞夫主，禁幾天足或者就疇昔了，換做窺視帝蹤，便皇後也要誅九族的！

沈令嘉歎了口氣：“難怪這麼有底氣，當著我的麵就對夫人進讒。”

沈令嘉無法道：“我有甚麼體例？莫非我去與主子娘娘說要個主位來她就給我了？說到底還不是怨那一個，”她伸脫手去指了指天，“前天來了你們這，合宮都覺得明天他要去薑美人或韋秀士那邊，誰曉得明天還來永華宮！”

施阿措“啊”了一聲，從速也跪下來道：“聖上恕罪，這就是妾阿誰相約來探妾的姊妹。”

施阿措抿著嘴兒“噗嗤”一聲：“那位清輝娘娘昨兒早上就告了病了，說是本年暑氣重，二殿下身子不利落――我們也不曉得這病的是孩子還是大人。反正兩宮老孃娘都叫她無事不必去存候了，放心照顧皇子要緊，顯見是不肯意理睬她了。”

沈令嘉道：“後宮嬪妃誰曉得這些個？她們隻曉得你前夕承幸，昨夜又幸，現在合宮都要把眼睛盯在你們這裡了。”

沈令嘉這回是徹完整底地驚奇了，皇上的脾氣真不錯，竟不難堪她？

“娘娘……”

施阿措無法道：“昨夜裡皇爺來，宣夫人說得歡暢，賞我幾丸宣和金香。”

沈令嘉誠是信人，一旦說了要去探施阿措，第二天一早就帶了個小宮女往永華宮去了――臧娘娘不喜熱烈，隻命五品及以上妃嬪五日一存候，六品七品一旬，八品九品就要一月了，隻要三品嬪及以上纔要日請。是以她們如許八品的小宮嬪實在是過得很安逸的，每月月朔請個安，旁的時候隻要日日給本身宮裡的主位存候就行了，最妙的是，明光宮冇有主位，而位分最高的是沈令嘉本身。

皇上很有興趣地問她：“你是江南人？”

皇上彷彿看出了她的驚奇，笑道：“卿如許嬌小，非江南人不成得。”

不過郗法彷彿急著去上朝，隻令侍衛們放了沈令嘉，又與宣夫人說了兩句話就倉促走了，沈令嘉灰頭土臉爬起來，就聞聲宣夫人身後幾個小皇妾恥笑了幾句，甚麼“爭寵”、“貨品”等等，她也不放在心上，儘管與宣夫人施禮：“嬪妾明光宮中家人子沈氏，拜見宣夫人，夫人萬福金安。”

沈令嘉拈著一隻長柄小銅剪在香爐裡撥了撥，把殘渣掃去，將一塊檀香剪碎了點上：“人家有個好父親，本身肚子又爭氣，我們有甚麼好說的？――哎？”她抬開端來看施阿措，“如何爐中竟有些金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