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15章 壽宴（1）[第1頁/共3頁]

或許是多日來的怨氣無處宣泄，姬雲野的行動為她找到了宣泄的路子，她鬼使神差地站起來道：“多謝皇後孃娘厚愛，是殿下多慮了，這幾杯酒並不礙事，緬兒就為皇上舞上一曲，以祝皇上福壽安康，鼎祚連綿。”話落，足尖一點，騰空躍起，一個空翻後飄然落於宴廳中心的舞池。

不等皇上開口，姬雲野道：“他是我的丫頭，並非甚麼公主，何況本殿還想留她幾年。”

到了會場，已是菜色齊備，果品香濃，君臣舉盞，觥籌交叉。花緬儘量降落本身的存在感，從侍立的眾宮女身邊繞到姬淩止的桌後，方欲落座於姬淩止的中間，卻被一股大力拖離，轉眼被按到了中間的桌上，隨之坐於身邊的是麵色龐大的姬雲野。

舞步停，笛聲止，全場鴉雀無聲，半晌，掌聲如雷響起，耐久不息。

翌日，成昭帝的四十壽宴準期停止。

成昭帝畢竟是帝王，麵上的不天然不過頃刻，他哈哈笑道：“北宇的禮品甚合朕意，太子故意了。”

世人觀之，嘖嘖稱奇。

當宴席規複沉寂，皇上讚道：“皇後所言公然不虛，緬兒的簫曲與舞姿可謂當世無雙。南秀天子的笛音合得也是天衣無縫，精美絕倫，不知者還覺得你們是事前演練好的呢。”

花緬淡淡看了二人一眼，朱唇輕啟：“花緬自小便有一個慾望，願得一心人，白首不相離。誰若能夠平生隻得花緬一人，花緬便嫁給誰。”

接下來，南秀獻上了紫檀嵌琺琅五倫圖寶座屏風。屏風共五扇，中間一扇最大，向擺佈尺寸遞加。紫檀木框，頂上鏤雕流雲蝠磬紋，兩邊為雕花站牙，下置須彌式紫檀木底座。屏心以鏨胎琺琅起線刻山川樹木花鳥紋，五扇分飾鳳凰、仙鶴、鴛鴦、鶺鴒、鶯五種禽鳥圖案，彆離表示君臣、父子、佳耦、長幼、朋友等五種倫理乾係。屏風雖為五扇，但組合在一起又似一幅完整的畫麵，遠山遠景，一條山溪橫穿於畫麵的擺佈，構思奇妙，做工邃密，令人歎爲觀止。

北宇獻上的是青銅靈芝鶴，為一身姿昂揚昂首挺胸的仙鶴立於轉頭瞻仰的老龜背上，口銜靈芝，意味深長。鶴意喻長青，龜代表長命，而靈芝為返老還童之仙藥。最為奇妙的是，以鶴為雌，龜為雄。

姬雲野手中的酒杯回聲而落；花緬驚得昂首憤然瞪眼；皇前麵上暴露憂色；成昭帝蹙起了眉頭將目光轉向姬雲野。其他世人有吃驚的，有戀慕的，有妒忌的，有曉得花緬和姬雲野的乾係而擔憂的，也有興災樂禍的。

現在，花緬已坐回姬雲野身邊，他頓了頓道：“隻是不知她是成昭帝的哪位公主，朕可否有幸求娶？”

一曲過半，場中響起相合的笛音，花緬莞爾一笑，將碧玉簫插回腰間，束縛出來的雙手長袖一揮，騰空扭轉奔騰，騰挪起伏，輕步曼舞，閒婉柔靡，體輕如風，身軟如絮，霓裳廣帶，妙態絕倫。步步生蓮般的舞姿，如花間飛舞的蝶，如山澗潺潺的泉，如海上潔白的月，如荷尖圓潤的露，如淩晨迷離的霧。

從各國使臣到皇子大臣，世人一一敬獻了壽禮，並附上了恭賀祝頌，以後便有皇上的妃嬪主動獻藝。

一語驚起乾層浪。

成昭帝不由有些擺佈難堪，因而谘詢花緬的定見。

康穆寧亦被花緬冷傲到，他開初隻覺花緬麵善，此時方認識到她便是客歲被本身退婚的女子，冇想到出落得如此斑斕端方，全無客歲的粗暴鄙陋，隻當是女大十八變。現在聽得南秀天子提親，心中非常不甘，也起家要求賜婚，願和東離結為盟國，永不侵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