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75章 柔情[第2頁/共3頁]
見裴恭措眉頭越蹙越深,想必現在應當甚是糾結,花緬輕歎一聲,伸手撫向他的眉頭,柔聲道:“讓我出宮吧。我不想再產生近似的事情。”
裴恭措甫一踏進水華宮,目光便被鳳凰樹下軟榻上淺眠的人兒吸引了。南秀的正月,春日的氣味已是非常濃烈。中午的陽光被枝葉分化成無數碎片,金子般懶洋洋地騰躍在蓋著薄衾的花緬身上。而她的懷中,是一隻和她一樣睡得正苦澀的烏黑小狗。
裴恭措聞言不由一愣,她這是在向本身廓清孩子不是她本身打掉的嗎?這一刻,在貳心頭壓了好久的大石就被她這麼一句話等閒地卸了下來,整小我都舒爽了起來。
“你在怪朕?你是在怪朕曲解了你還是蕭瑟了你?”見她不語,他孔殷隧道,“是朕不對,朕向你報歉,但求你永久不要說出這類話,這比殺了朕還讓朕難受。”
花緬輕嗤道:“我入宮這些光陰,十天半月見不到你不也是常事。”
裴恭措看她態度果斷,隻得認輸道:“你籌辦去多久?”
裴恭措不敢置信地看著她,當眼中的酸澀再也抵擋不住心中的疼痛,淚水竟是一發而不成收。現在聽她親口說出斷交的話語,竟比那日得知她親手打掉孩子還要肉痛百倍。一個從未落過淚的帝王,短短幾日內竟然兩次淚崩,還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。
花緬苦笑道:“我也隻是按照蛛絲馬跡猜測罷了。何況若真是她,我還真不敢讓皇上動她,畢竟我還不想連太後和當朝左相都獲咎了。”
裴恭措心中頓時柔嫩,他悄聲行至軟榻中間,矮身坐於榻沿,伸手重柔撫觸花緬白淨而略泛紅暈的臉頰,卻見她長睫翕動了兩下,緩緩伸開了眼睛。
裴恭措的神情不由帶了幾分果斷:“你說得冇錯,之前或許為了均衡各方好處,朕不敢等閒動他們,但此事事關國本,暗害皇嗣乃是大罪,朕若懲罰,誰又能禁止?”
裴恭措眸光一寒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的?”
見他神情黯然地看著本身,似是很不甘心,她趁熱打鐵道:“皇上對外就說臣妾為了皇上能夠開枝散葉特地去庵中祈福了便好。”
看出他的迷惑,花緬道:“或許題目就出在除夕家宴上你對我的過於包庇。女人最是敏感,她們大抵猜到我是因為有孕纔不便喝酒。不管是真是假,在我的炊事裡放些妊婦忌諱的的東西總冇壞處,若我冇有身孕也就罷了,若我當真有了身孕便可悄無聲氣地打掉我腹中的孩子,而我也隻能啞巴吃黃連,有苦無處訴。”
裴恭措心尖一顫,一把將她的小手攥進掌心,麵上卻難掩委曲隧道:“可朕每日都想見到你。”
花緬點了點頭:“隻是,宮中多有不便,臣妾想請皇上準予臣妾去宮外的庵堂內誦經祈福。”
“不會了!”
她的眸中帶著初醒的迷離,另有幾分莫名的情感垂垂滿盈。有一刹時,他乃至覺得本身看到了一種叫做“愛意”的情素。終究,那些情感有如潮汐般儘皆褪去,隻餘果斷的斷交之意。
這輕飄飄的三個字彷彿千鈞之重,壓得裴恭措喘不過氣來,他不信賴這話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的,他錯愕地看著她,覺得本身聽錯了,卻見她從榻上坐起家來,極其嚴厲又極其殘暴地說道:“我們不會再有孩子了。”
“若能證明是她們此中一人所為,皇上籌算如何措置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