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8送君[第2頁/共3頁]

“天涯一隻失群雁”，這彷彿說的就是我。放眼看看我的四周，簇擁著的人很多，但是能毫無顧忌地與我嬉笑玩鬨的朋友卻少的不幸！

“如何，莫非你不想看看今兒早晨如此出色的演出是甚麼樣的人一手所創嗎？”康徒弟反問道。

送君送到百花洲，長夜孤眠在畫樓，

腦海中不斷地閃過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場場，一幕幕，不知怎的這首《送君》就從弓弦上流淌了出來：

天涯一隻失群雁， 單獨盤桓刻苦楚。

“吱拗”，門兒又合上了，我歎了口氣，剛想持續拉琴，卻聽到了一聲：“晨光。”

“草民王和均叩見皇上，叩見至公主，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，至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！”王和均終究跪下了，叩首了，我彷彿瞥見一株綠色的小草垂垂地枯了，枯了……

得誌淚撒相思地，天也感慨雨如注。

“傳！”康徒弟叮嚀完，又笑著對我道，“既然人都來了，就見見吧。”

事已至此，我能不見嗎？不見也得見！

王和均從懷裡取出一本奏摺大小的本子，奉在手中道：“草民並不想要甚麼，隻是想奉上這冊《民本》請皇上禦覽。”

送君送到百花亭，冷靜無言難捨情，

這一首《送君》，送的就是王和均啊！唉！是我太天真，明曉得本身做不了主，還妄圖要留住這個可貴的朋友！

明智奉告我，這時候，我是不該該轉頭的，可另一個聲音說，看吧，這是最後一眼了。

梁九功從王和均手中接過那本冊子遞給了康徒弟。康徒弟帶著些猜疑接過來，翻了幾頁，問道：“這是你寫的？”

梧桐葉落秋已深，冷月清光無窮愁。

鳥語花香情難捨，萬分難捨有戀人。

“謝皇上！”王和均又伏地跪叩道，“草民……辭職。”

康徒弟“嗯”了一聲，王和均站起家來，跟在梁九功身後，往門口走去。

王和均抬眼望了我一眼，那眼神滿是驚痛。

“是！”我衝著康徒弟勉強一笑，強壓著心中的狼籍，冷靜回到坐位上。

“起來發言吧。”

“回皇上，恰是。”王和均的答覆中規中矩。

“你這丫頭，看來真是困了！”康徒弟笑著起家道，“好了，我們歸去吧。”

恰好就在這時，梁九功從外頭出去稟報：“啟稟皇上，滄海樓老闆王和均已在門外侯見。”

送走，送走，完整送走，不留一點陳跡，也不能留一點陳跡，就當是南柯一夢吧！

“啊？”我深呼吸安撫了下情感，掛上生硬的笑容，終究轉過甚去，目光掠過頃刻呆若木雞的王和均，對上康徒弟殷殷的目光，道，“皇阿瑪，您說的是。”

鬥爭了半晌，我終究還是禁不住轉過了頭，王和均剛走到門簾處，也正轉過甚望向我，他怔忡著，我憐惜著，映月樓，虎丘，寒山寺的歡聲笑語就在這頃刻灰飛煙滅，從今今後，與他而言，“晨光”將不複存在，與我而言，“故交”又將成陌路！

“皇阿瑪，我有些乏了，要先行辭職！”抱著幸運，我找出這麼一個勉強聽上去公道的藉口，嚐嚐看能不能暫避。

“嗯？啊？如何了，皇阿瑪？”我回過神，將目光從門簾處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