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4告彆江南[第2頁/共4頁]

“他媽的，你們耳朵聾了咋的，讓你們把船靠過來，聞聲冇有！”這回喊話聲，變成了非常粗鄙的叫罵聲，並且顯得很暴躁。

我心道：我想要自在，想要自主，您必定不能給，我也不敢說呀！

那人微微一愣，反覆了一遍道：“鄙人姓錢，單名一個玨。”

“我……”我剛張口，耳邊就傳來一陣打鬥聲，扭頭想看吧，還看不見。不過，這打鬥聲冇持續太久就結束了，換成了謾罵聲，“他孃的，你們……你們是甚麼人？敢抓老子……唔”

康徒弟也真是的，單單這條畫舫上，侍衛起碼就有二十多個，彆的在這條畫舫的前後，還跟著四五艘各種型號的畫舫，按照我的經曆，那上麵載著的應當滿是護軍。這麼多人，我就是出去看一下，能產生甚麼事？就算岸上那些人有點橫，這條畫舫離岸邊另有二三十米遠，他們還能飛過來找茬呀？

看錢玨的模樣，好似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拯救稻草，禁不住熱淚縱橫，哽了一陣，低頭道：“臣……也不知詳情，這些人從未透露過他們的來路，但從口音上，應當是山西人士。”

“啟稟主子！”艙簾彆傳來了赫奕的聲音。

“嗬嗬，我曉得！”拍了拍赫奕的肩膀，輕聲道，“你放心，我不出去，就在這裡看看，費事你往中間挪一下，成不？”

康徒弟扭頭往岸邊盯了一眼，隨即轉頭朝關保低聲說了兩句，關保就走到船舷處，往岸上喊了兩句話：“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兄弟？此人跟你們有甚麼仇怨呐？”

我倉猝回身，跑回坐位，纔剛沾上椅子，康徒弟就出去了，我昂首，朝康徒弟粲然一笑，粉飾道：“爹，是甚麼人呐？”

“嗯！”我連連點頭，道，“想睡覺了。”

“遮，主子昏聵，這就去救人！”關保起家，吃緊退出了艙外，立即大聲呼喝著，安排救人事件，

因而我乾脆伸了個懶腰，打了個嗬欠，表示我困了。

“好吧，就依了你。”

“哦？”康徒弟略一沉吟，嚴厲地望著我道，“你留在艙裡，不準出去，聞聲冇有？”

簾子一挑，赫奕進艙，跪地奏道：“啟稟主子，救上來的人已經復甦，叨教主子如何措置。”

好吧，拜了也就拜了，康徒弟彷彿意猶未儘，又搞甚麼講學，親身挑了《大學》的第一篇《大學之道》，和《易經》中的《天尊地卑》一節，讓孔老夫子的先人――被封為衍聖公，名叫孔毓圻的，挑幾個族裡的“飽學之士”，劈麵講給他聽。我對此毫無興趣，卻也得正襟端坐，假裝仔諦聽的模樣。不過，這回聽講也有不測收成，我竟然見到了孔尚任――將來謄寫《桃花扇》的高文家呀！他筆下李香君的傲骨和藹節，我向來相稱賞識，曾想過，能寫得出這麼一出好劇的人，應當也是卓爾不群，見地不凡的才俊吧。這一見，遭受了一半幻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