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2登堂入室[第2頁/共5頁]

康徒弟朝關保微一點頭，關保立頓時前叩起緊閉的明珠家的大門來，才叩了兩下，門房就滿臉堆笑地出來應門，可當他昂首瞧了一眼來人後，臉上的笑容就斂去了一半，隨即用非常公式化的口氣道：“叨教您找誰？”

那門房定睛瞧了班第一會兒，彷彿認了出來，打著千兒道：“哎呀，是班大人，小的給您存候了！”

“行了，禧兒mm，你就彆再賣關子了，我們的時候未幾！”在一旁的班第提示道。

一起上閒話說了半天，終究要切入正題。

“成，那請幾位爺在此稍等。”那門房說完關上門，拿著火鐮套出來給明珠過目了。

“哎呀，明中堂，嫂夫人，如何敢勞煩你們親身來迎我呢？”陳廷敬這個大遠視眼估計壓根兒就冇瞥見站在側門邊的我們，邁著大步就朝明珠他們拱手酬酢著疇昔了。

“嗬嗬嗬！”班第一陣嘲笑。

“嘿嘿，這回我冇說錯吧，明珠家的門檻兒是高吧？”等在門口也無趣，我便與康徒弟開起了打趣。

穆爾賽乾笑了兩聲，道：“實在也冇多少，那幅畫是主子在琉璃場占了便宜撿了個漏撿返來的！”

“嘿嘿，當然聽到啦！”為了留點顏麵，我必須把“冇”說成“有”。

容若看上去真是病了，並且病的真不淺，整小我瘦了不止一圈，眼睛因為凹出來而顯得大了很多，一見到我們出去，撐著要起家，康徒弟說他尚在病中，就免了那些禮節。不過，容若病則病矣，豔福倒是不淺，在他床前衣不解帶地服侍著的就有兩個女人——正妻官氏，另有一個側室顏氏，明珠的老婆將她們舉薦給康徒弟後，就打發她們臨時回屋去了。

我再把頭轉歸去一瞧，康徒弟早已轉過身麵對著大門，彷彿冇瞥見陳廷敬普通。我心中則暗喜：明天來的真是時候，人這麼多，待會兒沈宛要混出來更輕易啦。

“唉，你這丫頭，一貫不誠懇！”班第笑著搖點頭。

“至公主，您寫的詞可否先讓主子一觀？”容若淺笑著問我。

“曉得！”我應了一聲，隨即朝門外高喊道，“小穗，你出去一下。”

“嗬嗬嗬，客氣客氣！”班第打著哈哈道。

康徒弟這時從身上解下一個火鐮套遞給那門房，笑著道：“請轉呈這個火鐮套給你們老爺過目，就說羅三在此恭候，如果你們老爺見此套還是不見的話，那我們馬上拜彆，不再上門滋擾。”

“誒，等會兒！”班第上前撐住了門兒，從兜裡取出點兒銀子來，往門房的手裡一塞，笑道，“不熟諳了我了嗎？前幾天我纔剛來看過你們家大少爺的。”

我這麼一說，班第倒是愣了，站那兒不動了。

明珠一聽這話，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，神情難堪至極，穆爾賽倉猝出來遮擋：“這都是主子的不是，是主子一再地懇求，明中堂纔不得不勉為其難。”

“怪不得你本日閉不見客，卻本來是家裡藏著寶貝啊！”康徒弟笑著挪揄道，“容若可有一陣子冇見了，傳聞病的不輕，你這個做阿瑪的倒另有閒情逸緻替品德鑒書畫，真是可貴！”

說實話，我的內心也有點小嚴峻，不過幸虧明天人多，康徒弟的俄然攻擊的確給了明珠一個措手不及，搞得他有點窮於對付，他老婆也一向是是全神灌輸地聽著康徒弟和幾個臣公之間的談笑，底子得空顧及跟從而來的其他職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