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7真假摻半[第3頁/共3頁]

我漸漸地將目光收回來，愣愣地望了炕尾一會兒，俄然神經質地喃喃道：“哥……哥！”接著就一把翻開被子，跳下床，卻腳下一軟，幾近要撲倒在地，康徒弟忙一把抱住我，急道：“禧兒，你要乾甚麼？”

“回皇上……”班第忍著哀思，朝康徒弟行了一禮後，遵循先前我們商奉迎的去跟他們申明事情的“原委”。我則持續賣力嚎哭：“嗚——哥，你好狠心啊，你如何忍心丟下我就走啊，哥——我對不起你，我不該跟你吵架，不該跟你吵架啊……”

“唉！”康徒弟滿含慈愛地承諾了一聲，扶我躺下，替我拉好被子。

常寧的話冇說完，目光已然落在了我懷中的永綬身上，當即神采就一陣發白，滿身彷彿虛脫了似的，若不是班第上前攙扶，他早已跌坐在地上。在班第的幫忙下，他艱钜地挪到了我身邊，蹲□子，流著淚，顫抖著雙手撫向永綬的臉龐，雙唇顫抖了好半天，才收回了聲音：“綬……兒，阿瑪曉得你內心恨……但是，但是你不能這麼嚇阿瑪啊……展開眼，快展開眼呐！隻要你展開眼看一看，阿瑪……阿瑪甚麼都承諾你，都承諾你！”

康徒弟公然大步到我身邊擁住我，急喚道：“禧兒，禧兒，你如何了！”

“皇阿瑪……”我眼淚汪汪地望著康徒弟。

這場戲至此還算勝利，遵循打算，在一片混亂當中，班第會主動請纓陪常寧一起送永綬去化人場，在阿誰處所會上演一場“調包計”，班第和常寧捧返來的實在是一罐石灰粉，而永綬會被送到四周的農家臨時安設，待他的藥力過後，圓真禪師就會替他削髮，並派弟子將他送往江南的超格禪師坐下修行。

“說甚麼傻話，這跟你有甚麼乾係？”康徒弟不悅地打斷了我的話，“是你五叔冇教好永綬，永綬纔會……唉，總之，現在這個狀況，是你五叔咎由自取，你可不準胡思亂想，曉得嗎？”

“禧兒！”康徒弟俄然一句大吼，唬得我一愣，我臨時停止了哭鬨，掛著淚花，透過昏黃的迷霧，用驚駭的目光望著他。“禧兒……”康徒弟心疼地將我摟在懷裡，輕拍著我的後背，柔聲道，“好孩子，你聽我說，永綬……永綬他已經去了極樂天下，皇阿瑪曉得你悲傷，你想哭就哭吧，啊！”

看來，常寧這回是悲傷徹骨了，常日看上去那麼健碩的人，竟然也會暈倒！

“但是甚麼？”康徒弟俄然換了一副嚴厲的麵孔，恐嚇道，“再但是，朕現在就帶你回宮！”

福全抹了抹淚，對康徒弟道：“皇上，臣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