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8秘密[第1頁/共5頁]

“甚麼事兒？”康徒弟另有事兒需求我來辦，這可希奇。

“藏寶……”我的驚呼聲被吳氏浮腫的手擋住了，隻聽她輕聲道，“至公主……我……冇甚麼能留給我兒子的了，就隻要這個了……您千萬不要奉告彆人，行嗎？麵對一個母親的苦苦要求，能不承諾嗎？我隻好點了點頭。吳氏這才放開了手，持續道：“等……等他長大了，您就把這首詩奉告他，找……找到了寶藏，您跟他一人……一人一半，如何？”

耳朵出題目了嗎？這麼晚了，梁公公還來求見？不會吧！

吳氏“嗚嗚”地哭了一陣，稍稍平複了下心境，恨聲道：“他如此對我姐姐，我豈能饒他。至公主，我現在就把胡永賓的下落奉告你！”

“這是皇上的旨意！”梁九功道。

小穗忍不住“撲哧”一笑，抹了抹眼角，歎了口氣道：“主子，您就不能不惹皇上活力嗎？”

小穗終究也醒了，窸窸窣窣地起家掌了燈，邊服侍我套衣服邊嘀咕：“這麼晚了，梁公公如何又來了？該不是您另有甚麼事兒惹著皇上，又要把您叫疇昔罵一頓吧？”

“記是記著了……”我有些茫然地望著吳氏，“但是……”

“唉呀，好了好了，都疇昔了，彆嘮叨了！再嘮叨，把穩塞圖不要你！”我調侃一句，岔開了話題，伸了個懶腰叮嚀道，“快去籌辦洗漱，我累了，想睡覺了，明兒還要夙起上書房呢！”

“不消了……”吳氏忽打斷了我的話，“我已經都曉得了。蔡毓榮他不是好人，當年他收留我們姐妹倆就是為了探聽我祖父一件東西的下落。我姐姐為了報恩，心甘甘心嫁給他做了姨太太，他的那些肮臟事我姐姐曉得得最清楚，此次他為了保命，竟然就……把我姐姐滅了口了！”說到這裡，吳氏終究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。

我怔了一怔，還是將耳朵湊了疇昔，卻聽吳氏喘著氣，唸了一首詩：“羽扇綸巾天下動，一怒落子長飲恨。大好國土色彩變，口舌之下罵名存。千堆雪銀何所惜，未若紅杏憶江南。萬花繁樹階前數，葬於一洞此生安。記……記著了嗎？”

康徒弟“嗯”了一聲，表示他們平身，又讓那婦人將嬰兒抱過來瞟了一眼，就讓梁九功抱了疇昔，然後轉頭對我道：“好了，你出來吧，彆怕，朕就在這兒等你，完了事兒，我們就歸去。”

這不是審理上三旗刑事案件以及處罰外務府所屬官員，匠役和寺人的處所嗎？昨兒“芝麻蘇”應當就是從這裡出來的，康徒弟讓他們帶我來這裡乾甚麼？倘若我真犯了甚麼大罪，該去的地兒也是宗人府啊！

“你聽好，現下在前院分娩的是吳三桂的孫女吳氏……”

小穗杜口不言，隻一雙手忙著幫我扣釦子，神情卻有幾分委曲。我笑道：“好啦，我曉得你是體貼我，可我實在冇甚麼可讓皇阿瑪罵的啦，甭擔憂了。”小穗“嗯”了一聲，幫我拉了拉前襟和後襬，我則在鏡子前照了一下，捋了捋頭髮，感受還算劃一，就對小穗道了聲“走吧”。

“那……那我就真的……放心了！您……您再湊過來一點……” 吳氏道。

“我……我命不久矣……”折騰了這麼一陣，吳氏又上氣不接下氣了。“現在……現在獨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那不幸……不幸的孩子，王府中的幾個側福晉都是短長角色，真怕他會虧損，可惜我……我本身難保，生了他卻保不了他……至公主……”吳氏支起家子緊抓著我的手，淚流滿麵隧道，“我現在能求的也就隻要您了，求您能幫著照看他，彆讓人欺負了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