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錢塘來訊[第3頁/共4頁]

全浙會館的惠風樓內,茶香滿室,高朋滿座,琴聲婉轉。正如瑪爾渾所說,本日,各大流派的古琴傳人果然齊聚於此，參議交換，可謂是群彥畢至，盛況空前，如果不來，“小馬叔”能夠會引為“人生一大憾事”。

“小羅mm，是我，我是玉娟嫂啊……”玉娟嫂的一聲高喊，讓猝不及防的我驀地一驚，隨即聽到“蒼啷”的拔刀聲和赫達巴朗的呼喝聲：“猖獗，退下！”

我未曾推測，年希堯口中所說的老朋友中就有張孟球和蔣雨亭，本日的集會便是這三人結合建議，玉娟嫂則彷彿女仆人普通賣力歡迎來客，裝備糕點和茶水。

“這是一鳴的一片情意，您就收下吧！”玉娟嫂非常對峙，並且來由還一套套的。“您也曉得，我和雨亭能走到明天，都虧了一鳴，俗話說，‘受人之恩，當湧泉相報’，一鳴是助人不求回報，但我心中一向都感覺虧欠他。在碧雲莊的時候，我承諾他將這手串交到你手上，他也承諾我不再酗酒的，若本日我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替他辦，這輩子我都會感覺過意不去的！”

“甚麼？！皇，皇上？！”玉娟嫂驚得從坐位上一下槍彈了起來，指著我，有些結吧隧道，“那你……你，你是公主？”

“不錯，提及來，他們倆還當過我的徒弟。”說到這裡，我想起當初蔣雨亭和張孟球在晨光閣見到我，驚奇地下巴都快掉地上的景象，不由莞爾，一抬眼，見玉娟嫂猶自沉浸在驚詫中，便又問道：“如何，他們倆冇跟你說過這事？”

現在,年希堯正代表廣陵派，撫著那台“飛瀑連珠”在彈奏《漁歌》，坐在我身邊的小馬叔，早閉著眼睛，點頭晃腦，又一次在琴聲中忘我了，而現在，我則被一道時不時掃過來的目光搞得心不在焉，這目光的仆人不是彆人，是我的老瞭解，蔣雨亭的夫人——玉娟嫂。

“我就說一句，一句……”玉娟嫂仍在死纏。

“這如何行？你們冇勸勸他？”我有些焦急。

“那就好！”玉娟嫂彷彿放輕鬆了一些，道,“小羅mm，你也曉得嫂子是個心直口快的，有甚麼話憋在內心不說出來老難受葛……”

赫奕帶著小年進了門，關上房門，行過禮。我收妙手串，迷惑道：“赫奕，這如何回事？不是搬救兵去了嗎？如何把這小惡棍給帶到這裡來了？”

玉娟嫂歎了口氣道，萬分無法道：“勸了，為了勸他，我特地在碧雲莊多留了一些光陰，甚麼體例都使過了！復甦的時候，他跟我說，這輩子他認定的老婆就隻要……隻要一人！哦，對了，他還托我交給你件東西！”

“當然！”我笑著點頭。

“漁翁夜傍西岩宿，曉汲清湘燃楚燭，煙銷日出不見人，欸乃一聲山川綠，回看天涯下中流，岩上偶然雲相逐。”瑪爾渾似是聽得入迷得不能自拔，和著年希堯的琴聲，唱起了柳宗元的《漁翁》。若在昔日，我定要為這清越的歌聲和琴聲鼓掌喝采的，但本日他這一唱，我卻莫名地感覺不堪其煩。

玉娟嫂輕咬了咬下唇，彷彿又做了下內心扶植，纔開口道：“你……到底是甚麼人？你先前不是說你父親是皇商嗎？為甚麼一轉眼，你又成了安親王世子的侄女？莫非你先前說的統統都是騙我們的？”

“您聽我說！”玉娟嫂道，“一鳴跟我交代說，這手串另有彆的一個更首要的服從，就是萬一您在外碰到困難，伶仃無援時，若看到路旁店鋪的招牌上繪有一朵白玉蘭的，便可拿著這手串，到店裡跟掌櫃的說一句‘日月同光’，便會有人照顧。他說他不能在您身邊親身庇護，能為您做的也隻要這個了，以是，您必然要收下，不必套在手腕上，留在身邊備用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