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0風聲吃緊（二）[第2頁/共5頁]

“不可！” 我打斷了端靜，“宮禁森嚴，你想害死他嗎？”

“五年之約”——端靜等鄭家聲五年，鄭家聲有兩次科考機遇，若兩考不中，則申明他跟端靜有緣無份，兩人的情緣就此結束；如果鄭家聲幸運考中，我便設法幫他們倆在長輩那邊周璿，極力拉攏這段姻緣——這是昨兒在我的見證下，端靜和鄭家聲達成的口頭商定。他們倆都很感激我如此各式替他們著想，可他們不曉得，我這麼做並不是全為了他們，也是為了我本身，我想要抽身，再這麼下去實在太冒險。細思之下，我越來越感覺他們出息迷茫，憑我的微薄之力幫著端靜去對抗強大的“端方”，勝算實在小之又小。實際上，鄭家聲能考中進士的概率非常低，如果鄭家聲未能考中，或許，端靜會就此認命，不再沉淪他，如許，我，端靜，鄭家聲都不消再折騰了。這麼做彷彿有點無私……不對，這一個月來我幫她的也夠多了，甜美的幸運她也嚐到過了，也算對得起她了吧……

“對。”我點頭，“她親口跟我說的，隻是我一向冇奉告你。”

小穗吞了一口口水，猶躊躇豫道，“主子，您覺著那鄭教習……真能當上三額駙嗎？”

我打量了一眼小穗，道：“你跟我有甚麼不該說的？說！”

這類環境，我不是冇想過，就連端靜也預先做了思惟籌辦。當日，她決定要跟鄭家聲“再次剖明”前曾跟我說過，萬一真有這麼一天，她讓我必然要咬定“不曉得”三個字，她本身“一力承擔全數任務，毫不扳連彆人”。固然，遵循我對康徒弟和端靜本性的體味，我對到時候能夠擺脫連累的能夠性非常思疑，但是，既然已經“下水”了，也隻好“船到橋頭天然直”了。這會兒小穗這麼問我，是出於體貼，我天然不能答覆說“我也不曉得”，不然，她得日日寢食難安，想到這裡，我嗬嗬一笑道：“你放心，不會有事的。三公主說過，如果真有萬一，她會一力承擔，不會扳連我的。”

“聰明的娃！”我讚了一句，拍了拍小穗的腦袋以示“嘉獎”。

“嗻！”小穗抬眼望了我一眼，又敏捷垂下視線，低聲道，“主子，奴婢聽到一些閒言碎語……說……說……”

鄭家聲慎重地點點頭，殷殷地望著端靜，情不自禁地就伸出右手去，彷彿想要去觸摸端靜的臉，我從速“嗯哼”了一聲，他這才覺悟過來，那半空中的手拐了彎與左手交握在一起，再次拱手道：“三公主放心，三公主的教誨主子句句銘記在心，一刻也不敢忘。”

端靜將頭靠近我的耳畔，咬起了耳朵：“大姐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今晚讓他留在宮裡？”

友情通意心調和,中夜相從知者誰？

小穗無法地望著我，眨巴了幾下眼睛，“嗻”了一聲，頓了半晌又道：“主子，奴婢另有個題目。”

我正在心中策畫慨歎，忽聽得一聲“大姐”，睜眼一瞧，隻見端靜不知何時已到了我身邊。我將腿放下來，笑著打趣道：“悄悄話都說完了？能夠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