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9暖閣調理[第1頁/共5頁]

“再不能服侍我？甚麼意義？”

“哦，”我昂首望著嶽樂，笑嗬嗬道，“叔公，我冇甚麼事兒，身子骨好著呢，您甭擔憂。”

“皇上金安！”還冇放下藥碗，我就聞聲了小穗的存候聲，這申明康徒弟出去了。我這才放下藥碗，做痛苦狀，擦了擦嘴角，塞了冰糖出來，上前見禮，康徒弟免了我的禮，落座後，笑盈盈地看了看空碗，又看了看我，對勁隧道：“都喝完啦，不錯，不錯！這幾天你的表示還是可圈可點的。”

“謝……”剛想謝恩，回味方纔康徒弟的話，卻發明個疑點——甚麼叫“等你叔公回京”？莫非安親王要分開都城，出遠門？這麼想著，便也這麼問了，康徒弟也不瞞我，直截了本地奉告了答案：“明兒你叔公就要去蘇尼特駐防，這歸去恐怕要好一陣子才氣返來。”

我將手收回來，交握著感受了一下，公然是冰冰冷的，心虛地望了一眼康徒弟，也不敢回嘴。看來吃冰鎮西瓜的結果已經閃現，這回為了貪一時之爽，結果嚴峻了。

“阿誰……”我指了指藥碗，小聲道，“你幫我措置了吧！”

所謂“福無雙至，禍不但行”，康徒弟盯著我喝完一碗苦藥後又嚴明叮嚀，從明天起，每天下了書房去寧壽宮請完安後，我必須到乾清宮的西暖閣呆著，直到宮門落鎖前才氣回到晨光閣寢息，也就是說，因為極度思疑我的自發性，康徒弟要親身羈繫我用膳、吃藥和學習，至於甚麼時候消弭“羈繫”，要視我的表示和“病情”而定。

我含著冰糖口齒不清地謝恩：“謝皇阿瑪嘉獎！”

不幸的小穗，跟了我這麼久，雖談不上“上刀山，下油鍋，出世入死”，但“有福共享，有難同當”還是算得上的。在這個以冷酷和自擅自利著稱的紫禁城裡，固然名義上她是我的侍女，可實際上，我跟她早已情同姐妹，有些對彆人不能說的事情，我都能暗裡跟她分享，倘若她被調離，我必然會感覺孤傲！我悄悄歎了口氣，望了一眼炕桌，道：“去把藥碗端過來吧，我這就喝！”

“好孩子，叔公曉得，曉得的。你不要擔憂。”安親王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我。

康徒弟用切磋的目光在我臉上盯了我好一會兒，才叮嚀道：“起來吧，到這兒來。”

“想得美！”康徒弟抬手給了我一個“暴栗子”，“奉告你，若你下回還明知故犯，朕就……”

“唉，你這丫頭！”康徒弟緩了神采，無法輕歎一聲，伸出胳膊將我攬在身側，我斜倚著康徒弟，貪婪地享用著“暴風雨”過後的安好和溫存，目光遊移到書案上剛好掃到了信上的幾行字——“噶爾丹率兵掠厄爾德尼沼住民、直抵喀喇卓爾渾之地、距澤卜尊丹巴所居僅一日程。喀爾喀通國、各棄其廬帳器物、馬駝牛羊、紛繁南竄、日夜不斷”，我一驚，脫口道：“啊，喀爾喀被噶爾丹打敗啦？”

“明白了？”康徒弟收攏了目光，盯著我的臉，問，“好，那你說說，你都明白了甚麼？”

乍聞這叮嚀，小穗一臉的不解，但仍將空藥碗遞還給我，我接過來，再次抬頭“喝藥”——目睹為實，我得讓康徒弟親眼看到，這些天來我的表示有多好！

小穗有些難堪地望瞭望藥碗，遊移道：“但是，皇上叮嚀過這藥得趁熱喝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