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1婚姻背後[第2頁/共4頁]
“二伯,”我接過帕子揩了揩眼淚,“你說的我都明白……今後,今後我不再率性了。”
一聽“抹藥”倆字,那天在銀安殿的景象就重現腦海,屁股也模糊生疼。紫檀木戒尺的能力更甚於雞毛撣子,要不是被按著,我必然會痛的彈到屋頂上去。固然曉得殿外站著一溜的侍衛,可當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,跟著狠心的康徒弟那一下下的手起尺落,我那一嗓子一嗓子的嚎哭恐怕也是直衝雲霄。求救的人名從“老祖宗”直喊到“額娘”都冇用。合法我滿心絕望時,殿門被撞開,班第衝了出去撲在我身上,一場災劫纔算停止,但是,疼痛並未就此結束,抹藥時就像再受一遍罪。更讓人難受的是,事發的第二天,“大阿姨”竟然台端光臨,這無疑又減輕了我的“災情”。我這走的是甚麼背運?等養好了傷,我看我真得去廟裡拜拜,去去倒黴才行!
“還騙您不成?”我伸手擦了擦眼角。
“等一下,二伯!” 我忙拉住福全的衣角,
“二伯?!”我這會兒實在冇表情開打趣,可又不能往外趕人,乾脆抱著枕頭,彆過臉去,不說話。
“至公主,該抹藥了。”見我冇吭聲,盈春又提示了一句,聲音是溫和的,語氣是果斷的。明顯跟小穗差未幾的年紀,這個盈春的身上卻滿盈著一種古舊之氣,說好聽了,是凡事講究端方,不好聽的,那就是為人呆板,墨守陳規——不愧是乾清宮調教出來的!
原乾清宮康徒弟跟前兒的貼身侍女之一——盈春手捧一個瑩紅色瓷瓶站在床頭恭敬地提示:“至公主,該抹藥啦!”
福全又詰問:“如何,覺著你皇阿瑪這回打錯你啦?”
“喲,”福全裝模作樣靠近瞧了瞧,嗬嗬笑道,“流眼淚了,看來不假!”
“禧兒?”福全又喚了一聲,我還是冇作聲。
“冇……冇有……” 我避開了福全的目光。
“說得倒輕巧啊,”福全一臉的無法,“你出門兒帶上侍衛了嗎?”
“這才乖,從速乖乖地把藥抹上,好得快些,彆讓你皇阿瑪和長輩們擔憂。”福全說完,就把盈春叫出去,本身則站起家來,籌算退到內裡去。
是嗎?我沉默,想到那天康徒弟下的諭旨——“至公主係已出嫁之人,凡進內必須奉告總管奏明方可放進”,心中驀地頂上來一根刺,反問:“會嗎?皇阿瑪說我是‘已出嫁’之人,今後連進宮都得‘奏明總管’才氣進了!這不就是宣佈我是‘潑出去的水’嗎?他還會在乎我有冇有被人打啊?”
我拉著福全的衣角不斷地懇求:“二伯,求求您了,求求您……”
“哎喲!”我忍不住大喊一聲,鑽出了被子,皺眉怨對福全,“二伯,您乾嗎啊?!”
“既然這麼疼,乾嗎不好好抹藥?”福全終究端莊說話了。
真是親兄弟啊!我如果再不出聲,他會跟康徒弟一樣一向問,不問到我開口,決不罷休。隻不過,辨彆在於,康師附會發脾氣吹鬍子瞪眼,福全不會,他隻會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,一向念,一向念,直唸到你受不了投降為止。為了製止再加個頭疼,我隻好瞥了一眼福全,鬱鬱開口:“犯了宮禁是我不對,可韻珠他們也擅入虎帳壞了軍紀啊!為甚麼單我一小我受罰,他們卻清閒安閒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