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朽木不可雕[第1頁/共4頁]

年羹堯七歲，父延師教之讀，開學日，師授以《三字經》，即問其師曰：“人之初，性本善，其解如何？”師曰：“人之初生，性子本美，統統惡人，皆今後受社會之感染而成。”年曰：“我意不然。初生之人，性子皆惡，必有人教之，以漸而改。苟不然者，吾父何必請先生來教我乎？”師沉默。又一日，讀《千字文》，亦問曰：“六合玄黃，其解如何？”師曰：“天玄色，地黃色。”年又曰：“地果黃。天青色，偶然或蒼色，至下雨時亦灰色，固無玄色也。”

某四玩弄阿敏的這個點子，是自這段文裡得來的：

“小康是如何個說法？”阿敏第一次聽到孔子有小康的說法，歸正在這些前人麵前她就跟個文盲似的，早風俗了，毫不覺得恥，一心將不恥下問的精力持續發揚光大，隻追著胡先生問個不休。

“胡先生，瞧見了吧？你要問住她時，她便是擺佈不分，高低不曉，不識她的，還覺得她真謙虛，隻得一個愚字。到你與她講理時，她便引著你繞圈。想講通她？便講上一萬年，也隻似想頑石點頭。如何講都隻得一個緣木求魚的成果。莫再理她了。”胤禛說完，望著阿敏擺出一副朽木不成雕也的憐惜態，一邊點頭一邊回身，再負手，向前走去。

“那人之初時，到底性善還是性惡呢？”阿敏隻曉得這個話題，彷彿儒家的幾位大儒都有分歧說法，孔子、孟子、荀子都各執一詞，麵前的幾小我會如何說這個題目呢，她非常獵奇。

要生搬硬套到文裡，就冇了設想的餘地，反而不美。

見了年羹堯笑噴的模樣，阿敏驀地想起，這個時候應當還冇有甚麼原始社會的觀點，也冇有甚麼人類退化論的存在，彷彿說的太遠了點兒。

聽了阿敏的話，年羹堯“噗”的一口茶全噴了出來。胤禛和老胡見怪不怪，泰然自如。

呆了半天阿敏才一扯弘昀的手，冇好氣的說道：“走啦！肚子冇笑破吧！再笑不帶你玩了！”弘昀做了個羞羞臉的手勢，甩開阿敏的手，一蹦一跳追他阿瑪去了。

說者偶然，聽者成心。話聽在胤禛耳裡意味大不不異，笑著說道：“另有如此趣事？亮工，講來聽聽，不難堪你罷？”

“著其義，考其信，著有過，刑仁講讓，示民有常。如有不由此者，在執者去，眾覺得殃，是謂小康。”

這兩天在看《和碩雍親王圓明居士語錄》，看的快瘋魔了，不愧是明心見性的天子第一人。

這是從某四本身參禪時講的話裡得出的點子。

隻不過很多意頭話（我不曉得如何描述佛家講禪語的話），隻能領悟，冇法言傳。

年羹堯哈哈大笑，涓滴不以小時的趣事羞慚：“小時不懂事，一昧惡劣，父親為我請的先生，都不知被我氣走多少。胡老，幸虧當時父親尚不識你，若識得你，隻怕就是你也要被我氣得滿地亂跳，不得安穩。”

阿敏聽得風趣，插話問道：“那先生如何答？”

“到也不是用心使絆。他如此答，我便隻好又問：‘初生之人，性子皆惡，必有人教之，以漸而改。苟不然者，吾父何必請先生來教我乎？’”

隻胡先生撚著鬍子笑問：“你說呢？”

“先生沉默。不答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：想了想，關於某四那段東南西北的笑話，還是申明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