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 服藥[第1頁/共5頁]

“不必解釋甚麼了，朕還冇老，凡事也都能看得清楚……老十三，把胤禎也放開吧，朕今兒不是衝著他混鬨活力，朕氣的是你們這些個兄弟竟叫人隨便教唆便可生了嫌隙——如果將來需求你們同心合力的時候，也是這般的離心離德相互猜忌，本來能使上非常的力，到頭來也要消磨去三分。老十四，你明白朕的意義嗎？”

胤禟老成地拍了拍他的額頂，目光如有所思地落在遠處仍顯得有些失魂落魄的八阿哥身上，眼底閃過些許猜疑的思考，卻終償還是甚麼都冇說，隻是扯著胤祥頭也不抬地往回走去：“走吧，你從速歸去睡覺。明兒一早你跟四哥一塊兒歸去，看看有冇有甚麼能給我哥幫上忙的，彆把我哥累著了……”

胤祺低聲應了一句，一手有力地攥著胸口的衣物，眼皮沉得睜都睜不開，身上的盜汗水澆似的一陣陣往外冒。他實在感受不到有多難受，腦筋也非常的復甦，隻是渾身空蕩蕩的乏力，像是全然冇法批示自個兒的身材似的，隻能木然地任憑身邊的人把他搬來挪去，使儘了力量才氣勉強把話說得清楚：“現在……他們都不在京中，雖是為了秋獮，百姓卻不免發急，覺得是為避疫……隻施大人一個鄙人頭馳驅，壓不住幾日，我必須也得下去走一走……”

胤祺無法一笑，抬手悄悄拉住了他的袖子，安撫地扯了兩下：“這回到底跟以往分歧，我但是監國的王爺啊——監國的時候出了這麼大的事兒，已經夠我喝一壺的了。如果再不管不顧地一頭倒下去，萬一再來個甚麼勝甚麼廣的趁機叛逆的，叫我如何能對得起皇阿瑪……”

馬齊硬著頭皮上前應了一句，本已做好了接受雷霆之怒的籌辦，誰知等了半晌都冇聽著動靜。戰戰兢兢昂首一望，萬歲爺的神采隱冇在暗影裡頭看不大清，隻是模糊的透出一股子叫民氣灰意冷的意味，內心頭便驀地生出了些不祥的預感來：“萬歲爺，太子他——”

這時候本不該再有甚麼事鬨起來纔是，胤禛內心頭莫名的一緊，扯了老十四快步走出去，卻見著自家皇阿瑪正站在帳子口，手裡頭捏著一封摺子，麵色竟是一片沉澀凝重。邊兒上跪著一名風塵仆仆的信差，身上穿的是侍衛的衣裳，明顯是打京裡頭剛送過來的信兒。

胤祥向來都是個謙虛請教的好門生，揉了揉腦袋老誠懇實地搖了點頭。被弟弟這麼眼巴巴地瞅著，胤禟隻覺著更加的飄飄然，連轉頭還得回八爺黨裡頭去臥底都不覺著有多難過了，故作高深地揹負了雙手，一本端莊地緩聲道：“他最蠢的處所，就是他把皇阿瑪當作跟你一樣傻，可實在皇阿瑪比我還聰明。”

總算見萬歲爺露了今兒早晨頭一個笑模樣，諸民氣中俱都是一鬆。服侍在邊上的梁九功上前了一步，不著陳跡地擋住了八阿哥，也不說話，隻是歉意地笑著把他往外請，胤禩卻還是盤算了主張不出去，隻作不知般立在原地。正對峙著，卻俄然聞聲康熙帶了感喟的聲音：“老八，你要明白你到底都在做甚麼，曉得嗎？”

見著局勢總算和緩了下來，世人也紛繁鬆了口氣，清算的清算打圓場的打圓場，忙繁忙碌地清算著亂七八糟的殘局。胤禩怔怔地跪在地上，隻覺著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，皇阿瑪的那一聲感喟更是冰錐一樣狠狠紮在心上，下認識想要追上去解釋些甚麼，卻又覺著彷彿早已再冇甚麼好說的，咬著牙深深低下頭去，眼底的光芒便一寸寸暗淡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