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眼熟[第1頁/共5頁]

“五哥——你都不來找我玩兒了！”

蘇麻喇姑點點頭應了一聲，又輕笑著道：“奴婢倒是見著他對阿哥確切忠心，一步都不肯放鬆，甚麼事兒都先一步替阿哥策畫好了。如果確切可靠，阿哥身邊兒有這麼一個知心的服侍著，卻也是功德情……”

“是我的侍衛，叫貪狼。”胤祺點了點頭，笑著應了一句。他這還是頭一次帶著貪狼一塊兒過來，看起來老十三還挺喜好他的——他的工夫多走輕靈超脫的門路，怕也一定合適阿誰牛犢似的小子跟著練，如果有門兒，讓貪狼教老十三的工夫倒也不錯……

蘇麻拉姑思考著應了一聲，又忍不住微蹙了眉道：“再者——奴婢也還記取當時的景象，那人與宗子俱被磔死，餘下子孫也儘數處斬，產業亦遭籍冇。這事兒到了現在，還是萬歲爺內心頭始終橫著的一道疤……”

孝莊笑著點了點頭，又叫蘇麻拉姑取過了個玉扳指給他，含笑溫聲道：“哀家這兒也冇甚麼給你們這些孩子能賞下的，你既然是小五兒的侍衛，想來也該是善騎射的，這扳指便賞了你罷。”

胤祺笑著應了一聲，摟著孝莊的胳膊密切地坐在炕邊：“老祖宗現在可還記取要漫步呢？老是活動活動對身子好，可不能老是坐著，氣血都該不暢了……”

“好了，起來吧。”孝莊含笑溫聲開口，目光落在貪狼的臉上，倒是俄然顯出些訝異來：“這孩子的麵相，看著倒是有些個眼熟……你家中可有人在宮裡頭當過差麼？”

貪狼下認識縮了下脖子，鼓起勇氣給胤祺複述著他自個兒曾經下過的號令，末端又知己的補了一句：“主子放心，部屬當真看過公母了，宮裡頭的都是一對兒公的或是一對兒母的，總不能再接著生了……”

貪狼忙把胤祺給扶住了，體貼腸高低打量著他，卻也冇見出有甚麼不對勁兒來。胤祺欲哭無淚地搖了點頭，咬著牙恨聲道：“他用他的腦筋——罷了，不說了，說了也來氣！二哥回皇阿瑪那兒去冇有？”

“都已是五服外的，那也就算不得是有罪的了，想來是哀家一時記得差了也說不準……好了，起來吧，既是跟著主子經心，天然就該賞。”

“你整天不是練阿誰叫——對了，練太極，就是弄刀耍劍的，習得都是些個漢人的工夫，那裡用的上這個？”孝莊含笑點了點他的額頭，又拿過了桌邊的點心，親身挑了一塊餵給他道：“還不快吃？可彆說老祖宗不疼你……”

蘇麻喇姑含笑著應了一聲，眼中卻又俄然生出了些個擔憂來，躊躇著道：“奴婢隻是擔憂那扳指……如果就這麼給了那少年侍衛，今後會不會生出甚麼變故？”

孝莊現在已快八十高壽了，氣色卻反倒比前些年還見著精力。見著胤祺出去，忙叮嚀他不必多禮，笑吟吟地高低細心瞅著，奇怪地摟在懷裡悄悄拍了兩下：“又瘦了好些……聽你皇阿瑪說，這回又生了兩場風寒，可好全了冇有？”

“早就好全乎了——您看，這可不是能跑能跳的了？”

可也就是那麼一瞬，就足以叫民氣裡頭慌得短長，隻想緊緊地拉住他，不叫他就這麼平空的消逝不見。

胤祺笑了笑，又攏了攏肩上的披風，回身朝著對過的門路走去：“走吧，趁著還冇到該給皇阿瑪拜年的時候，咱先給老祖宗拜個暮年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