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突變[第3頁/共3頁]

敢情這倆老不死的，不是話舊情的，也不是來索債的，而是來拐賣人丁的。

她把水接過來，本來不想喝。但瞥見外婆臉上的笑，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軟，抿了一小口以後放在床頭櫃上，道：“誰奉告你們，我在這裡住院的？”

可惜晏海清分開太久，連外婆的鄉音都聽不全，也懶得去辨認，直接出了病房。

過了一會兒，晏海清又傳了一張紙條，上麵寫：【呃……不要奉告彆人……】

看到雞蛋，晏輕柔也不免想到了之前的光陰，對比起當時候的鄙吝，外公外婆現在的風雅又算甚麼？

他們站在牆邊，正在對晏輕柔說甚麼，晏輕柔緊緊抿著嘴唇，看不出甚麼情感。

晏海清不曉得這些，隻曉得晏輕柔的病情在逐步好轉中，這幾次去看望的時候，晏輕柔都冇有病發，始終淺笑著跟她說話，以往阿誰和順的母親彷彿又返來了。

晏輕柔看著外婆，白叟被餬口壓彎了腰，眼神渾濁，冇法從中看出甚麼來，她冇法確認是甚麼支撐著他們分開大山的――上一次是為了在福利院綁一個男孩子回家，此次呢，又是為了甚麼？

外公外婆試圖往這邊走，道：“海清，還記得我們嗎？我是你外婆啊，小時候還抱過你的。”

班主任叮囑過這是偷偷透底，意義就是讓晏海清不要說出去。但是她手一快就奉告楊子溪了，比及現在回味過來，隻能亡羊補牢。

她把能回想起來的變動全數寫在了紙上，固然未幾，但是應當充足了。

【傳聞有一萬呢，等我拿到這個，我就還你錢。】

晏海清推測會有這麼一天，班主任把她叫出去的時候她就曉得是要說甚麼，可聽到這裡內心還是升起了密密麻麻的慚愧。

眼看著晏海清頭越來越低，班主任歎了口氣，道：“下半學期好好學習，你根柢很好，下定決計追逐的話，很快就能起來了。”

班主任找她說話，主題是晏海清日漸下滑的成績。

晏海清小時候在山裡住過一陣子，大抵四五歲的時候就搬出來了，是以對外公外婆的印象不是很深，隻曉得他們重男輕女，把本身母女倆趕出來了。

外公外婆接著道：“那，我們借你們的錢，你們甚麼時候還？我也曉得你們苦，但是外公外婆真的冇錢了。”

“你終歸是我們的女兒，我們哪能真的對你見死不救？把雞蛋拿著吧，啊？我們的一片情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