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 年素言(1)[第2頁/共3頁]
說來奇特,幾次見過後弘暉竟與淩若非常投緣,常纏著她玩不說還例外叫她一聲姨娘。八歲的弘暉恰是活潑好動的時候,無法那拉氏身子衰弱,無人陪他玩耍,而李氏年氏等人他又不喜,身邊除了乳母和奉侍的丫頭小廝以外再無一個可說話之人,現在淩若投了他眼緣,自是纏著不放,常去淨思居。
不好,出事了!弘暉心下一驚,正待悄悄退去奉告他額娘,不想年氏的貼身侍女綠意眼尖看到了踮著腳尖籌辦溜走的他,喚了聲“世子。”
年氏烏青的神采微微一緩,招手錶示他近前,“世子也來了,恰好,你幫姨娘想想,有人狠心毒死了姨娘養了數年的絨球,你說該如何措置是好?”
年氏拔下綠意發間的銀簪插入魚頭當中,隔了一會兒拔出來隻見那截簪身呈青玄色,是中毒之像。她將簪子用力擲到淩若跟前聲色俱厲道:“我問過廚房,本日隻給你這裡送過鯽魚,鈕祜祿淩若,究竟俱在,你另有何話好說?”
“你!”李氏早知她不將本身放在眼裡,卻冇推測她會這般咄咄逼人,不留半點餘地,氣得粉麵漲紅說不出話來。
年氏俯下身在淩若耳畔悄悄道:“殺人償命,你說我該如何措置你是好?”迎蝶粉的香味充滿在鼻尖,揮之不去。
年氏與李氏素不對比,當下冷哼一聲並不理睬,還是綠意將事情大抵報告了一遍,李氏聽後擰眉:“當中會否有甚麼曲解,依我所見,淩格格不像是會做出此等暴虐之事的人。”
“曲解?!”年氏嘲笑不止,“姐姐年事不大人卻胡塗了,此事清楚瞭然,何來曲解一說,難不成姐姐還想混合了吵嘴去?”如此鋒利的言語縱是以李氏的涵養也不由麵色微變,不等她出言,年氏又道:“本日之事我需求向淨思居的人討個說法,姐姐還是不要蹚這趟混水的好,不然貝勒爺返來,我必照實相告,說姐姐包庇鈕祜祿氏!”
淩若禁止小門路再說下去,仰起素淨的容顏不卑不亢道:“回年福晉的話,小門路結巴是天生的,與貳心虛與否無關。至於絨球……”她微微一頓照實道:“這段日子確切常來淨思居四周,小門路他們見絨球烏黑敬愛也實在餵過幾次,但毫不會做出投毒這等暴虐之事,福晉宅心仁厚想必也不肯因一時激憤而冤枉無辜,淩若大膽還請福晉明查,還妾身等人一個明淨。”
“年姨娘。”弘暉拉了拉年氏的衣袖小聲道:“絨球死了固然很可惜,但它隻是一隻貓,不是人,您能不能不要見怪淩姨娘?”
“妾身無話可說。”這是一個經心佈下的局,設局人以絨球為餌一步步引年氏對於她;有默算偶然,她一早便已處在優勢。此時非論她說甚麼年氏都不會信賴,隻會認定她用心抵賴。
“照你這麼說,還是我冤枉了你?”年氏冷冷一笑,起家居高臨下地望向淩若,眼底儘是陰霾恨意,“早曉得淩格格你能言善辯,本日一見果不虛,怪不得能得貝勒爺另眼相看,賜下淨思居;既然你說絨球不是你害死的,那倒是說說為何會恰好那麼剛巧死在你院外?”
年氏麵色一冷,戴著玳瑁嵌米珠寶翠玉葵花護甲的手撫過弘暉光亮的額頭,“世子,如果你死了,嫡福晉必定會哀思欲絕;絨球雖是一隻貓,但於我來講與人無異,我毫不會放過勇於侵犯它的人。”聲音微微一頓又道:“另有,世子你記著鈕祜祿氏隻是一個格格,世子喚她姨娘隻會降落本身身份。”言罷她朝陪侍在側的下人道:“送世子歸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