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零九章 揭穿[第1頁/共2頁]

淩若不置可否地點點頭，道：“那依皇後所見，這件事是嫻妃所為，是她想關鍵你嗎？”

弘曆點頭，走到殿門處，命人傳召明玉入殿，當旨意傳到忐忑不安的明玉耳中時，後者不自發地顫抖了一下，站在她中間的高氏低聲道：“娘娘不必擔憂，您隻需將實話奉告皇額娘與皇上就行了。”

她的否定，隻能讓人感覺她更可疑，弘曆走到她身前，聲音發冷隧道：“皇後，你與朕說實話，天花究竟出自何人之手？”

明玉倉促看了他一眼，便又立即低下了頭，慌聲道：“是嫻妃，是她想要操縱合繡百鶴圖一事暗害臣妾。”

淩若走到他身前，凝聲道：“你是哀家生的，母子連心，你的心機能夠瞞過天下人，卻瞞不過哀家，你猜到了，隻是不敢去想，不敢去思，你驚駭你的猜想會成為究竟；你……”她俄然減輕了語氣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驚駭明玉會成為阿誰真凶。”

淩若沉默半晌，道：“皇後心善，但同時耳根子軟，輕易受人教唆，當年嫻妃之事，就是如此，或許……這一次她也是受人教唆。”說到此處，她眸光微閃，道：“天子剛纔可曾留意到慧妃，她彷彿比皇後還急著定嫻妃的罪。”

弘曆一怔，道：“皇額娘是說，此事與慧妃有關？”

弘曆沉默未語，淩若將目光轉嚮明玉，後者從速低下頭，不敢與之對視，“皇後，你的性子哀家很清楚，你一旦對人有了甚麼觀點，等閒不會竄改。自從貓毛過敏一過後，你就對嫻妃有了定見，哪怕過後證明並非她所為，你還是不喜嫻妃。”

淩若對此未置一詞，轉而道：“哀家聽水月說過，每次慧妃來坤寧宮，你都會將她遣出去，這又是為何？”

麵對她的詰責，明玉雙腿一軟，跪下道：“兒臣冇有胡言，兒臣冇有。”

“不！”弘曆神采衝動隧道：“不會是明玉，她一貫仁慈，連螻蟻性命都不忍傷，如何會這麼做，必然不會是明玉，不會是她。”

明玉本就不是一個善於扯謊之人，現在被淩若這麼一問，頓時慌了起來，道：“這個……皇額娘該問嫻妃纔是，兒臣那裡能夠曉得；又或者是兒臣記錯了，繡圖當時未曾疊起。”

淩若冷聲道：“有關無關，將皇後傳出去一問不就曉得了嗎？”

明玉低頭道：“兒臣與嫻妃親如姐妹，兒臣shi zai不信賴她會如許對待兒臣，但眼下，除了嫻妃以外，兒臣shi zai想不出第二小我。”

弘曆痛聲道：“你之前說繡圖是疊起來了，厥後聽皇額娘問起以後，又說能夠是記錯了，答話之時神采鎮靜，目光躲閃，你讓朕如何信賴你？”

明玉嚴峻隧道：“皇額娘曲解了，兒臣並冇有決計遣水月出去，隻是當時恰好有事罷了。”

她的話令明玉甚是不測，思考半晌後，道：“回皇額孃的話，兒臣記得應當是疊起的。”

“你剛纔說繡圖是疊起送來的，如果如許，天花膿液，必然會因為交疊而染得繡圖四周皆是，可哀家剛纔看過，那些陳跡僅限於玄色繡線之處，未曾感染彆處。依此推斷，繡圖在感染天花膿液以後，就未曾再合起，這個你又如何解釋？”

他的思疑令明玉驚駭到了頂點，那種覆蓋在心頭的驚駭乃至令她冇法說出話來，隻能不住點頭，但願弘曆能夠信賴zi，但疑色，始終占有在弘曆眼底，揮之不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