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兩百四十四章 尋死[第1頁/共2頁]

嬌唇輕顫，想要替本身辯白，然在胤禛的目光下，她竟無一字可成聲，那雙眼容不下一絲謊話，從未有過的驚駭肆意虐待著她。

“恭送佟福晉。”淩若欠身相送，待她走遠後，墨玉啐了一口忿忿道：“等主子將她的醜事在王爺麵前一稟，看她還如何擺這個側福晉的架子。”

“妾身……”好不輕易吐出兩個字，卻耗光了她統統力量，冇法持續下去，隻能被動地等著胤禛出聲。

見胤禛一言不發，她膝行上前緊緊攥著胤禛醬紅色滾邊的袍角哀哀道：“妾身對天發誓，絕冇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四爺的事。”

見他語氣起了竄改，佟佳氏心中微微一鬆，臉上仍然一派悲苦，“妾身這平生中，唯有四爺待妾身最好，妾身但願這平生都能留在四爺身邊。以是當那一日八阿哥派人來以傅從之的事來要脅妾身的時候，妾身真的很怕，怕一旦照實相告，四爺今後就不要妾身，以是迫於無法，承諾了他的要求；以後為了袒護本相做了不該之事。”這話是指曾經嫁禍淩若一事，她謹慎地睨了胤禛一眼，見其不說話又道：“妾身原覺得替八阿哥做過這一回後就罷了，不想他竟然還不肯放過妾身，曉得四爺在查頂死案，就讓妾身設法探知四爺查到多麼程度。”

公然，佟佳氏冷冷看了她半晌，終是放開了手，任由墨玉用儘儘力的巴掌狠狠摑在畫眉臉上；待二十下摑滿後，畫眉那張臉已經腫得不成模樣，跟當初的吳德都有幾分相像。

淩若撫著掌中一向振翅欲飛的胡蝶微微一笑，她與佟佳氏膠葛得夠久了，是時候該做個告結束。

“還敢說冇有？！”一向儘力壓抑的氣憤，因她這句話找到了一個渲瀉處，抬腳踹在佟佳氏心口，痛得她撲倒在地，“你與傅從之的事我能夠不計算，但我如許信你寵你，你卻幫著老八算計我……得虧老十三早有安插，不然真讓她落到老八手裡，你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敷了償！”

不等胤禛明白這句話的意義，佟佳氏已經朝硃紅圓柱奔去，一頭撞在柱上，立時有鮮紅的血液從額間排泄，與圓柱的硃紅混在一起，披髮著令民氣驚的妖豔。

是夜，胤禛來到月地雲居，不等佟佳氏哭訴失竊一事，已然問道：“荒廟的火是你放的？”

“因為傅從之？”胤禛麵無神采地看著她。

在畫眉嚶嚶的抽泣聲中，佟佳氏走到淩若身邊，用低不成聞的聲音一字一句道：“莫覺得昨夜逃過一劫便能夠高枕無憂了，鈕祜祿淩若，我們走著瞧！”

說到此處，她衝動隧道：“妾身已經對不起過四爺一次，怎能再次對不起四爺，以是妾身決定擺脫他的節製，哪怕手染血腥亦再所不吝，以後的事四爺都曉得了。”她的手在顫栗，怔怔地盯著掌心的紋路喃喃道：“當妾身命人放火的時候，真好驚駭，長這麼大妾身連雞都冇殺，現在卻要殺人，即使不是死在妾技藝裡，可這血腥倒是不管如何都洗不掉了。”

佟佳氏不曉得胤禛到底曉得了多少事，隻能硬著頭皮承諾道：“是，八阿哥以傅從之來威脅妾身，若不替他辦事，就將妾身與他的事奉告四爺。妾身……妾身實在彆無挑選，至於之前……”她慌亂地說道：“傅從之欺妾身幼年無知，以花言巧語的利用妾身與他私奔，幸而阿瑪尋到了妾身，纔沒令他的奸計得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