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一章 太後[第2頁/共2頁]

老四的側福晉……

“飯桶！皆是一群飯桶！”他這句話讓康熙心中最後一點但願也支離崩潰，急怒之下不由得指了容遠等太醫痛斥道：“枉朝廷養你們這麼久，竟然滿是一群飯桶，連太後都救治不了，養你們另有何用？”

在沉沉的感喟聲後，太後目光一轉，落在不遠處的阿誰小小身影上，倒是弘曆，對於這個聰明聰明的重孫，她還是很喜好的，嘴角掠過一絲笑意，略有些有力地招手道：“過來。”

“不敷呢，皇額娘要長命百歲，讓兒臣一向奉養下去纔好。”康熙乃天下英主，握有生殺予奪大權，然在生老病死麪前仍然無能為力。

“平身。”太後態度非常馴良，又細心打量了淩若一會兒，發明她不止麵貌，便是那氣質亦與mm有幾分類似，溫婉清秀之下又帶著多少傲骨。

康熙並不能如太後普通看開，眼裡有深深的悲哀與迷戀，“額娘走了，皇阿瑪走了，姨娘走了，皇祖母也走了，朕隻剩下皇額娘您了。”

康熙曉得她何故會如此失態，解釋道：“皇額娘，她是老四的側福晉，也是弘曆的額娘，鈕祜祿氏淩若。”

“皇額娘。”康熙快步走到床邊，緊緊握住那隻手，聲音裡帶著多少哽咽。

太後赦然一笑，眼中安好如湖，“命裡偶然終須有，命裡無時莫強求；上天待哀家已經很厚賜了，能夠一向看著皇上建功立業，時至本日，哀家身後也可有臉孔去見列祖列宗。”

太後說了幾句後便精力不支，歇下時叮嚀淩若常帶弘向來慈仁宮。

“莫難過，能活這麼多年哀家已經很滿足了，七十餘歲啊，已經賽過很多人兩世乃至三世，又得天子誠孝奉養於膝下，哀家很高興，真的很高興。”他們剛纔的話都被太後聽在耳中，她倒甚是看得開。

他的話固然委宛，但康熙怎有聽不出來之理，太後……已經到了油儘燈枯之時。固然生老病死是每一小我必經的過程，但真到了這一刻，還是有些難以接管。

他腳步剛一動，守在帷簾後的宮女便一個接一個打起帷簾，暴露最內裡那張硬木千工床，一名髮絲烏黑的老婦人神采懨懨的躺在上麵，乾癟的手伸在半空。

“除卻芳兒，她是我見過最像她的人。”這句話淩若曾從康熙口入耳到，現在又從太後口入耳到，卻始終不曉得她們口中的阿誰姨娘阿誰她，究竟是何人；終順治一朝，並無赫舍裡氏的妃子。